譚柚不愿意說家里的那些事,只是收拾著卷宗:“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說這些了,我先去接陳女士了。”
話說陳紅梅難不成真要和陸向融鬧掰了?最近她忙著案子,也無暇顧及這些。不過若是離了也好,女人嘛,何必身邊一定要有個男人?
美容院內,陳紅梅給譚柚倒了杯茶,這才含笑坐到譚柚面前:“所以你為了一百萬,你就把我賣了?”
“這怎么能說是賣?”譚柚挑眉:“拿到錢了咱倆一人一半,咱們這是合伙賺陸向融的錢。所以你晚上去不去?”
“去,”陳紅梅心情不錯:“我是陪我女兒一起吃頓飯,你這小沒良心的,一忙起工作,家里就顧不上了,也不和我聯系。”
譚柚:“我那不是工作忙嗎?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說著看看陳紅梅臉上的姻緣線:“你和老陸,你打算怎么辦?”
“不怎么辦,”陳紅梅輕笑:“我發現現在這樣挺好的,他若是接受這樣的日子,咱們就接著過。過不下去就離,離了他我反而覺得一身輕松。”
譚柚搖頭:“陸向融可不會離,他才是離不開的那個。”
陳紅梅:“離得開離不開的也就那樣,我當初被逼著和初戀分開,我那時候也以為我活不下去。可我還不是過來了?你看,誰離了誰會不能活?”
譚柚好奇了:“初戀?誰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陳紅梅戳了譚柚一指頭:“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出發吧。”
望江樓,陸向融和陸玨已經在包廂里。陸向融時不時抬手看表,陸玨坐在陸向融對面,見他這個做派,也只能低頭撇嘴。
她倒是想陸向融和陳紅梅離婚呢,可是離了陸向融就不再娶了?七老八十的老爺子都有年輕的小姑娘往他們身上撲的,更何況陸向融拾掇一番還看得過去。
與其陸向融離婚再娶,不如他和陳紅梅繼續過下去。就是陳紅梅,她現在怎么對陸家所有人都是這個態度了?真一點都不管他們父女倆了?
六點五十左右,譚柚和陳紅梅走進了包廂。陸向融殷勤地給陳紅梅拉開椅子,陳紅梅也只是淡淡一笑,從善如流地在陸向融身邊坐下。
陸向融有些抱怨:“你都快兩個星期沒和我們一起吃過飯了,一天到晚都在忙。”
陳紅梅自斟自飲:“我那美容院剛起步,起步總是很難的。你們都這么大的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
陸向融的話被堵了回來:“不是,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一起吃飯,也未免太過生疏。”
陳紅梅淺笑不語,陸向融只感覺自己如今面對陳紅梅,那真的是無計可施。他寧可陳紅梅和他吵和他鬧,他都不想看陳紅梅這制式化的笑容。
一頓飯除了譚柚和陳紅梅以外,陸向融父女二人吃得那叫一個食不知味。臨了離開包廂的時候,還遇到了熟人。
當然,是陳紅梅的故舊。
“晉庭?你怎么在這兒?”一晚上都是應酬式笑容的陳紅梅這會兒笑得非常開心,她又驚又喜地看著對面的男子,眼神里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