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很直接:“這個紋身圖案,紋的人多嗎?”
店主想了想,從抽屜里拿出筆記本:“并不多,我這里的客人一般都是職高的學生。像這種復雜的紋身,他們基本都要來好幾次,我一般都是按次收費。”
“我有記錄,最近三個月,紋彼岸花的,只有一個女生。她也是職高的學生,登記的性名是王玲玲,年齡是十九歲。”
“她只來了兩次,紋身也就打了個底,剩下的她錢不夠,說好了等她賺到錢后再來。”
女店主也知道輕重緩急,將譚柚需要的信息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
譚柚點頭,“她去賺錢?她怎么賺錢?”
女店主冥思苦想:“我給她紋身的時候隱約聽她說起過,她好像找了一份畫室的兼職工作。她平時去幫忙打掃打掃,再做做模特,一個月能賺五六百。”
小張已經先驚訝了:“還沒畢業的學生,兼職就能有這么多?那個畫室在哪兒?”
店主這次搖頭了:“我不知道。”
譚柚知道的已經足夠多了,她看了小張一眼,小張會意地去外面打電話,俗稱搖人。
不能他們在外面跑,武大隊等人就在辦公室里坐著吧?也要將他們叫出來遛遛,小張如是想道。
四十分鐘后,職高某女寢寢室,原屬于王玲玲的東西全都被警員封存。同時武大隊也在和王玲玲的班主任打聽王玲玲的消息。
班主任:“王玲玲五天前前就請假了,她要請一個星期的假,我當時是不想批的。可是王玲玲的家長來電話了,我也只能同意。”
“這不是還沒到一個星期嗎?我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心上。警察同志,王玲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武大隊:“目前尚且不確定,你將王玲玲父母的聯系方式給我。”
雖然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王玲玲,但是既然有了線索,他們總是要王玲玲的父母來市局走一趟的,最起碼得要核驗個dna。
在武大隊給班主任做筆錄的時候,譚柚就在觀察王玲玲的室友們。到職高念書的學生,就算本來很上進的,長期和不求上進的學生們待在一起,慢慢也會松懈下來。
王玲玲寢室的五個女生就都很散漫,看著不是不良少女,但是她們的身上,很明顯的看不到高中生的努力和拼搏。
看五個女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譚柚也不著急。畢竟一個寢室五個人八個群的情況都有,更何況王玲玲經常出去做兼職,和室友不熟悉也是情理之中。
不管確不確定,最起碼目前有了條線索。警員們在學校內走訪了一圈,老師們對王玲玲的印象就是安靜內向,學習成績不好但是平時很乖巧,甚少違反校紀校規。
至于王玲玲平時和什么人來往,在哪兒打工,大家是不清楚的。
直到要離開的時候,才有個女生小聲道:“我覺得王玲玲……她好像交男朋友了。”
班主任一驚,隨后斥責:“這種話不能隨便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