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手素描可是經過市場檢驗的,能畫顱骨,畫像自然也不例外。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大家就看著譚柚和曾經見過這位徐先生的人溝通,最后終于定稿了一張嫌疑人的畫像。
水庫張老板對徐先生的容貌描述得不夠細致,但是他著重描述了對方手腕上的那串十八子:“他那個手串兒我看著很考究,底下還綴著一塊黑色的貔貅,他說那是碧璽雕刻而成的。”
“光是這塊碧璽就要好多錢,我問他多少錢,他也沒說,只是跟我笑了笑。”
譚柚將這串手串畫了出來,張老板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的。”
錢大隊看著這個手串兒:“現在就著重查這個手串兒,先在落霞區內查!”
“水鬼呢,水鬼那邊有沒有發現?”
正說著,錢大隊的手機響了。副隊張隊的聲音嘶啞:“錢大,有發現。”
錢大隊的背脊立刻繃緊,他往外走了兩步:“什么情況?”
張隊看著被撈出來的行李箱:“已經發現三個行李箱了。”
錢大隊的汗毛不由豎了起來:“繼續搜索,再請幾個水鬼。”
如今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嫌疑人,但是水庫搜索也不能停下。最后能找到幾個受害人,就看水鬼們的了。
譚柚一眼就看出來錢大隊的焦頭爛額,她看了眼眼前的大水庫,說來以后這位張老板的水庫生意還能不能繼續做下去,這可說不好。
小張因為是傷員的身份,撈了一個譚柚助理的身份,如今一看水庫老板死灰的臉色,他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了。
小張搖搖頭:“陸隊,要不咱們去查查這個串兒?這么貴的東西,總歸能找到出處的。”
譚柚:“盯這條線的人太多了,咱們現在等區局那邊傳消息吧。畫像已經給他們了,總要有個結果。”
錢大隊好不容易聯系好了水鬼,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錢大,我們根據陸隊提供的畫像,找到了一名叫做徐藝衡的男子,他的家庭住址在……”
“他名下有一輛白色小轎車,車牌號為……”
掛了技術警的電話,錢大隊的手機又響起,還是局內警員:“徐藝衡信佛,他確實有一串黃花梨的十八子手串,底下綴著貔貅。”
“我們查詢過,近三年來,徐藝衡幾次出現在水庫附近。”
都沒用走遠,譚柚就已經聽到了,她看了眼小張:“看來用不到咱們了。”
她也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了嫌疑人,雖然目前尚且不確定,但是這個人的嫌疑度已經直線上升,如今就是和嫌疑人正式會面了。
一隊人留在原地打撈尸體,而譚柚以及江寧市局的警員們則是隨著大部隊回了落霞區局。他們到的時候徐藝衡已經被送進了審訊室,錢大隊茶都沒喝上一口就進了審訊室。
順子向辦公室內的留守警員打聽消息:“什么情況?人呢?就你一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