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修想了想:“為今之計只能靜養了,不能再用各種靈藥。陛下您也可以用靈力為他蘊養,八太子殿下,如今……不大好。”
桑臨想了想:“沒有損害到根基吧?”
“八太子殿下的心脈未徹底斷絕,若是有同源靈力為他蘊養,有望在十年之內康復。”
桑臨微微點頭,著人將桑臨抬下去,他看向譚柚:“犬子如今也付出了代價,道友如今滿意了?”
“桑臨的這筆賬我算他已經還了,”譚柚也不揪著桑臨不放了,她看了眼金嬌:“金嬌是你的兒媳,你說說這筆賬又該怎么算?”
桑越如今對鮫人一族的印象已經跌落谷底,哪怕金嬌也是被算計的,可是誰讓他最得意的兒子桑臨因為鮫人一族受到了這樣的折損?
因此桑越一揮衣袖:“她是鮫人一族,于我龍族有何相干?”
“哦?”譚柚挑眉:“她和桑臨情深義重,如今就大難臨頭各自飛了?做人嘛,不要遷怒于人,雖說金嬌驕縱惡毒跋扈,可你兒子真心喜歡啊。”
“就算你不想管金嬌,可她和桑臨還沒分開呢,說到底她都是你的兒媳婦。你想撒手不管,我可是不認的。”
桑越聽出來了些意思,他盯著譚柚:“你想要什么?”
譚柚打了個響指:“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我要一塊癸水之精。”
看桑越不動,譚柚笑了:“我如今是在好聲好氣地和你談,可你若是不識趣,我也不介意明搶。真讓我去你寶庫里走上一圈,你可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桑越咬牙:“好,我會奉上癸水之精。”
一塊幽藍色的癸水之精送到譚柚面前,譚柚將之收好,“如今我和金嬌算是兩清了,至于你們怎么處置金嬌,那與我無關。”
金嬌抹了把眼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這不公平,明明是尹玥算計的我們,憑什么我和桑臨都付出了代價,而尹玥卻平安無事?”
她知道自己以后在龍宮內即將寸步難行,可是她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如今金嬌是真實地恨上了尹玥,一切都是尹玥在背后搗的鬼憑什么尹玥還好端端的?
“她當然也要付出她的代價,”譚柚嗤笑一聲,隨手將尹玥提溜了過來。尹政和花翎要求情,譚柚輕嗯一聲,兩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再也不敢上前。
尹玥畢竟聰明,她仰頭看著譚柚:“你就是殺了我,戚玨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譚柚伸出兩指捏著她的下巴:“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就此自戕,你我之間的恩怨一了百了。”
尹玥眼淚唰的下來,她剛要說話,花翎已經撲了過來:“我們選第二條路,殿下,她也是受人蒙蔽,她不是成心想要害您,您要打要殺就沖我來吧,求您給她一條生路吧!”
說著她一個勁兒地給譚柚磕頭,很快地磚上就是一道道血跡。
譚柚輕笑,看了眼金嬌的母親,再看眼花翎:“同樣都是母親,還是有差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