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她看著是小孩兒,實際誕生年齡肯定比老祖們都大。”
墨酒:“咱不論那些,只論她現在的年齡。”
“不過那個玄玉,你說她圖什么?真就有這種施恩不望報的人?”
“師兄,你覺得她想要什么?”
墨一搓著手里的鐵球:“她啊,所謀甚大,我有預感,劍宗和她之間將會有漫長的緣分。”
墨一和墨酒隨明奇一起去西大陸,明遠自然不可能落下。他是明奇的親爹,明奇有這么大個仇人,他能坐視不理?
因此這次出行就是明遠、明奇、遙遙、墨一以及墨酒,五人的第一站自然是佛宗。墨一和墨酒都有眼力見。只要明奇的仇報了,立刻就要晉階。
可遙遙身上的殺孽沒消除,明奇能不能闖過晉階雷劫,那是真不好說。仇人他就在那兒他跑不掉,而自家的孩子更加重要。
所以先給明奇和遙遙創作一個良好的晉階條件,回頭再提報仇的事兒。
佛宗。
看著乖乖巧巧跪坐在金缽下的遙遙,凈持雙手合十:“墨一道友的委托貧僧接下了,于貧僧于這位小施主都是好事,只是洗去殺孽需要時間,幾位施主不妨在本宗住下。”
墨一墨酒以及明遠明奇對視一眼,墨一笑道:“那就讓明奇在這里陪著遙遙一起吧,我們三個先去辦正事。”
留下明奇,是讓遙遙心里安心。而帶上明遠,則是因為他是明奇的爹,他天然就對明奇的劍骨有感應。
凈持看了眼明奇,他和墨酒是老交情了。當年明奇出生天生劍骨,她是知曉的。可如今明奇的劍骨沒有了,其中就很值得推敲了。
他什么都不問,只是雙手合十,再度閉眼修行。明奇見狀也找了個蒲團,在遙遙身邊開始修煉。
端坐在金缽下沐浴佛光的遙遙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聽著佛光中的梵音,她沒有絲毫的感悟,有的只有騰升而起的睡意。
聽著聽著,遙遙的身體逐漸軟了下來,殿里漸漸傳來了一陣小呼嚕聲。明奇睜眼,就看到遙遙躺在佛光里,睡得像只小豬仔兒。
他無奈搖搖頭,正準備繼續入定,卻看到佛光里的小姑娘忽然現出了本體,變成了一株三尺來高的紅色藤蔓。
藤蔓張牙舞爪四處伸展開,可它的葉片都被禁錮在金光里,延伸不出分毫。
凈持睜眼笑了笑:“嗜血妖藤,貧僧也是第一次見。沒事的,讓她睡吧。能度化嗜血妖藤的殺孽,于貧僧也是功德一件。”
譚柚隱在暗處,看著那三尺藤蔓搖頭:“這是一點慧根都沒有啊,這位凈持長老的佛法可是很高深的。”
金晗實事求是:“大人,不是每個人都像您一樣驚才絕艷的,我若是聽到這些,我也會打瞌睡。咱們是靈獸,成不了佛修。”
譚柚淡淡道:“那也不一定,我就曾經見過一條天生佛心的青冥蛇。可見這有沒有慧根,和種族身份地位無關。你們呢?”
肩膀上的小動物們齊齊搖頭,主打的就是一個他說他的,我睡我的,這禪宗的奧義,他們是理解不了一點。
譚柚笑笑,帶著動物們離開了凈持的廂房。就在她離開時,凈持忽然睜眼看了眼譚柚的方向,微微一笑后繼續入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