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溧陽侯,就這么放心在下”盧奇內心當中有著好奇,周圍也沒有其他人,自然敢于詢問。
陶謙看了一眼周圍,又看了一眼盧奇,頗為自豪的說道,“老夫雖老,可是縱橫沙場多年,也不是等閑之人可以隨便拿下的”
盧奇聽到以后才反應過來,想了想陶謙的人生履歷,貌似相當的豐富和精彩。
倘若不是能力足夠強,早就被其他人打壓沒了吧,至少這個膽魄,現在還沒有丟失。
“既然溧陽侯如此放心,那我也就不過多耽誤了,還請溧陽侯查看。”盧奇看著陶謙,也就不耽誤,直接從袖口當中,將紙張取了出來,并遞了上去。
陶謙看著靠近的盧奇,沒有絲毫的警惕,直接就將紙張接了過來。
一臉淡然的打開紙張,看著紙張上面的內容,表情逐漸凝重,隨后開始沉默,看到紙張最后面的印章以后,陶謙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不知溧陽侯覺得如何”盧奇臉色平靜,盡可能平淡的詢問道。
陶謙隨即起身,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有些蒼老的手握住紙張,顯得有些吃力,頗為認真的說道,“你是何人能做決定嗎”
盧奇頗為平靜的笑了笑,明白陶謙內心當中的想法,心中安定了不少。
“溧陽侯覺得如何在下還是能做決定的。”盧奇平平無奇的回復道。
陶謙聽到盧奇的回答以后,將目光再一次放到紙張上面,看著紙張上面的內容。
大樹已經從內部開始腐朽,想盡的各種辦法卻難以根治,所以最后選擇了這種方式嗎
先帝呀,這是你留下來的手段嗎
申生在內亡,重耳在外生。
既然根部已經壞死,那就揮灑出去種子,重新建立一棵大樹,猶如兩百年前一樣。
“你的身份是什么僅憑玄德的信使,可做不到這種程度”陶謙思考過后,頗為沉重的對著盧奇說道。
盧奇稍微有些驚訝,隨后恢復了平靜,淡然的說道,“溧陽侯覺得在下的身份如何”
“有意思,你居然夠做決定,想必在玄德那里,地位也不低,不過如此謀略,也太小看我陶恭祖了。”陶謙將手中的紙張拍到了桌面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響,嚴厲的說道。
盧奇看著這一幕,沒有絲毫的害怕,哪怕陶謙表現的足夠真實,但是眼睛當中卻沒有流露絲毫的憤怒。
更何況,陶謙身為徐州牧,又怎么可能隨意表達出自己的情感。
“溧陽侯看到信中的內容以后,不是已經有了猜測嗎”盧奇頗為平靜的說道。
陶謙仔細的觀察著盧奇,最后收回了紙張,將其折疊起來放入自己的袖口當中,重新坐到了座位之上。
“那么,現在的你,到底是代表玄德,還是代表殿下”陶謙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頗為認真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