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聽到王衛東竟然是個二手貨,丁秋生頓時就惱了。
他可就這么一個妹子,平時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就丁秋楠的條件,不知道有多少條件優秀的小伙子,搶著上門提親。
不就是條件好億點嗎有什么了
好吧,的確非常了不起。
在這一代的年輕人中,王衛東的成就十分的少見。
昨天在聽說妹子找對象后,丁秋生就到處打聽未來妹夫的情況。
正好在機械廠大門口碰到回來領工資的大莊和佟志。
大莊這人愛吹噓,說話只能信一半。
可佟志卻是個直腸子老實人,他也把王衛東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絕無。
聽著兩人演雙簧似的炫耀王衛東功勞,丁秋山腦海里浮現出一句話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與狗之間的還要大。
丁秋生比王衛東要大三四歲,他覺得自己那二十幾年都活狗身上去了。
當時除了酸之外,覺得要能找這么優秀的妹夫,似乎也挺不錯。
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么自己說丁秋楠在跟王衛東搞對象的時候,佟志為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恐怕就是因為王衛東是個二婚頭。
丁母見兒子發起了楞,忍不住推推他,“秋生,你倒是說句話啊”
丁秋生還沒說話,丁父的聲音就從一旁傳了過來。
“說什么還有什么好說的回拒就是了,我老丁的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干嘛要找一個二婚的”
此言一出,先前還滿臉羞澀的丁秋楠頓時顧不得害羞了,“爸,你昨晚還答應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說話不算數了”
丁父硬著脖子,“我是答應了,但你可沒跟我說過他是二婚,要知道的話,我哪會同意總之這個事情你就別想了”
丁秋楠一跺腳,“您,您太過分了”
“我這是為你好”
丁秋楠哪聽得進去啊,低聲啜泣著跑開了。
丁母見此沒好氣的拍了丁父一下,隨后連忙追上去安慰丁秋楠去了。
丁父一臉訕然的從妻子的背影中收回目光,他知道今晚怕是躲不過被教訓的命,心中頓時有些沮喪。
裝逼一時爽,事后火葬場,說得就是這種情況。
丁家地位最高的從來不是丁父,也就是在婚事上,他能憑著父親的身份顯顯威風,平時他頂多排第三。
馬上要倒霉了,丁父覺得自己應該在別的地方找回場子。
例如,找個地位比自己的更低的人欺負一下
丁父立馬四處尋摸起兒子的身影,轉過頭才發現,這小子正在翻看著閻埠貴送來的那些東西,嘴里還不時的傳出驚呼聲。
“臭小子,你干嘛呢”
丁秋生頭也不抬的說,“爸,伱快過來看看”
丁父聞言走了過去,往擔子里看去,頓時怔住了。
茅臺酒
紅色包裹里有一瓶,兩瓶,三瓶足足六瓶茅臺
嘶
這些酒足能他兩個月的工資了
光是看到酒瓶子,丁父就感覺自己的酒蟲被勾了起來。
而在那一擔禮物中,茅臺酒只是個開始,其余的禮物無一不是精品。
熱水瓶,臉盆,痰盂,都是一等一的硬貨。
等看到那三匹蘭司林布時,丁父整個人都麻了。
機械廠的副廠長兒子結婚時,想托人買五尺蘭司林布做成床單,托了不少關系都沒買到手。
王衛東竟然一出手就是三匹。
這哪是上門提親啊,擺明了就是來炫富炫人脈。
以前不是沒有媒人直接挑著禮物上門提親,但送來的禮物,價值不及眼前這些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