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領著兩個人來到偏房子。
十分鐘后,賈張氏扛著糞勺,易中海還推著糞車,來到一個小胡同后面。
胡同里漆黑一片,地面坑坑洼洼。
待易中海把糞車推到糞池前,他累得直不起腰了,大口的揣著白氣。
賈張氏拿著手電,掃到易中海臉上“老不死的,空車子你都拉不動,等一下裝滿大糞,咱們怎么辦”
她啐一口吐沫“你是不是在秦淮茹身上,把力氣用完了”
易中海也顧不得臟了,斜靠在糞車上,拗著頭狡辯“老嫂子,聽聽你說的什么話秦淮茹同志是我徒弟,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得,我也懶得跟你吵。”賈張氏拿著糞勺開始干活,“今天我們分了五個大糞池,只有干完了才能回家。”
易中海歇了兩分鐘,也站起來幫忙。
兩人只是干了一會,就發現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
糞池里撒發著辣嗓子里的腥臭味不說。
還有很多雜物,比如,磚頭,褲衩子,樹杈子。
這些雜物不清出來,壓根沒辦法把大糞裝到糞車里。
但是沒辦法,完不成任務,不能休息。
賈張氏和易中海開始合力干活,他們兩個人抱著糞勺,把雜物撈了出來。
“老東西,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力氣。”賈張氏累得氣喘吁吁。
她不顧腥臭,解開棉布口罩,大口喘氣。
“那是當然,想當年大會戰的時候,我可是一個人頂兩個工人。”易中海說著話,目光著落在賈張氏臉上。
還別說,這些年賈張氏一直養尊處優。
小臉白胖白胖的,一點都看不出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也許是年紀大了,易中海的口變重了,他總覺得賈張氏比秦淮茹還有味道。
賈張氏也覺察到易中海異常的目光,她心里一陣火熱。
老賈已經走了十多年了。
這十多年來,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可不好熬。
況且,易中海是八級鉗工,每個月有九十多塊錢。
如果能踢掉一大媽,嫁給易中海,那以后養老也有保障了。
反正棒梗,小當和槐花,都是易中海的種。
再送他一個媳婦,他應該喜得合不攏嘴。
至于秦淮茹,等俺和易中海結婚,就把攆走。
賈家房子,可是軋鋼廠分配給老賈。地契上寫著賈張氏的名字。
兩人就這樣相互攙著對方,站在糞池旁邊,拿著大糞勺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直到被遠處的公雞打鳴聲驚醒,兩人這才回過神來,扭過頭去,“干活干活”
兩個人從來沒有干過這么臟累的活,一個上午的時間,才清完兩個大糞池。
看到糞車上只有三桶糞,來檢查工作的小組長馬三很不滿意。
他瞪大唯一眼睛,惡狠狠“你們這樣敷衍工作,是不是想偷懶,想自絕于眾群。”
“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想跟我馬三玩手段,我馬三就讓你們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只眼。”
易中海和賈張氏聽到這話,看著馬三的唯一眼,差點笑出聲來。
這下子,更惹惱了馬三。
他讓人把糞桶倒進糞池里,冷笑兩聲“干活吧,干不完不準吃飯。”
看到又變回了五個大糞池,易中海和賈張氏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