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想發火,但是又想到今天來的目的,連忙變換了一個笑臉,道“同志,你看看,你們兩個大男人住在這里,家里沒有個女人收拾屋子怎么行呢我就住在隔壁四合院”
秦淮茹話沒說完,便被王衛東打斷了“等等,你不就是棒梗的媽媽嗎兩個月前,咱們兩家還鬧過不愉快,你怎么會這么好心”
想起棒梗,秦淮茹的心就疼得跟刀割似的,但是這會她明白自己不能發火,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為了棒梗的未來,秦淮茹強忍住淚水,開始收拾屋子“我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嘛棒梗偷了你家的東西,他就得受到懲罰,到笆籬子里面接受教育,對他是好事。”
呵,如果秦淮茹的思想覺悟一直這么高,棒梗也許就不會長歪了。
有人幫忙收拾屋子,王衛東正巴不得呢
反正有劉大隊在旁邊盯著,秦淮茹也搞不了花樣,王衛東便拿了一本書,坐在陽光下讀了起來。
洗衣服,擦桌子,掃地秦淮茹干得額頭直冒汗,但是,她越干,心中卻越沒有譜。
在以往,她無論是沖到誰家里幫著干活,那家的主人都會感動得不行。
結果,活沒有干多少,秦淮茹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今兒卻不一樣。
王衛東就像是理所當然一樣,對她不管不問。而且,身后,還有一雙警惕的眼睛盯著她。
秦淮茹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是把小院全部清掃一遍,也沒有機會開口。
她咬了咬牙,拿著抹布厚著臉皮走到王衛東身旁“同志,我聽說你是蘭花電視機廠的廠長”
都是千年老狐貍還玩什么聊齋
王衛東從書本中抬起頭,挑了挑眉毛“對,是廠長。”
秦淮茹微微蹲下身子,讓那片白花花可以準確的映入王衛東的眼眸中“當廠長,手底下肯定有很多電視機票吧我兒子將來結婚要買大彩電,你能不能分給我一張。”
雖然王衛東已經做好了被薅羊毛的準備,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秦淮茹的請求竟然會如此離譜。
他皺了皺眉頭道“大嬸,電視機廠的電視票全部都是由上面分配的,我雖然是廠長也沒有資格干預。你如果想買電視機的話,可以向上面提申請。”
推辭,全部都是推托之詞
秦淮茹狠狠的把毛巾摔在桌子上“都是鄰居,我都不計較你把我兒子送到笆籬子里的事情了,還幫你打掃屋子,你竟然連一張電視機票,你這人格局也太小了吧”
“大嬸啊,你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什么叫我把你兒子送到了笆籬子里他偷了我們廠的重要設備,被抓到了。”王衛東冷聲道“還有,在鴿市上,一張蘭花大彩電票,至少能賣五百塊錢。你覺得你的臉面有那么大嘛”
“你,你”秦淮茹被懟得啞口無言,揮都手臂就想去揍王衛東。
劉大隊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子,把她扔到了院子外。
冷聲說道“你要是再敢來騷擾劉廠長,我就匯報給街道辦,讓街道辦的同志處理你”
秦淮茹本想罵幾句,聞言縮了縮脖子,灰熘熘的回了四合院。
剛走到門口,她便被劉海中拉住了。
“淮茹,你先別走,咱們再聊聊。”
昨天晚上,劉海中回到家后,越想越覺得劉光福跟小槐花好上的話,對劉家有利。
現在小當嫁人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不能管娘家的事情。
棒梗被關在笆籬子里,得二十多年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