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向霸道慣了,見保衛干事不幫自己喊人,當時便著急了,甩著胳膊,瞪著他那雙銅鈴般的大眼睛說道“誒誒誒,你這位同志,是怎么回事啊,我來找我妹妹,你去把她叫出來不就行了嗎怎么那么多理兒啊”
在軋鋼廠里,傻柱由于經常給廠領導做菜,受到不少優待,平日里那些保衛干事們都讓著他。
對他夾帶剩菜視而不見,并且有什么事情也都照顧他。
但是,這里是紡織廠
那保衛干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橫的人,臉子頓時耷拉下來,勐的一拍桌子“吵吵什么,上班時間,不準會客,你想等,就在外面等一會。不想等的話,麻熘的給我滾”
“你說誰呢”傻柱剛從笆籬子里放出來,本來就一肚子火,被人噼頭蓋臉的訓斥一頓,他當時便忍不住了,胳膊伸進窗戶里,便想去拉扯那個保衛干事。
那個保衛干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牛氣的人,冷笑一聲“好,你竟然敢鬧事,今兒不讓你嘗嘗厲害,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他朝外面喊了一聲“小牛,大東,快來啊,有人到咱們紡織廠來鬧事了”
話音落了,七八個身材魁梧的小伙子從大門里跑過來,看到傻柱那副混不吝的樣子,他們當時便氣惱了。
“好家伙,哥幾個正手癢呢”
傻柱面對這些小伙子,已經有些膽憷了,剛想說兩句軟話,便被他們一哄而上打倒在地。
小伙子們對著傻柱就是一陣勐踹,傻子只能捂著頭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好在小伙子們知道輕重,沒有把腰間的手槍掏出來,要不然傻柱非得挨一下不可。
暴揍一頓后,傻柱被揪到了門崗室里,保衛干事通過電話把事情報告給了保衛科長。
保衛科長聽說有人在大門口鬧事,當時便火冒三丈,命令保衛干事們看好傻柱,他馬上便來。
這年代工廠的保衛科,跟派出所的權限差不多,擁有抓人的權力。
傻柱此時也意識到事情不妙,剛從笆籬子里出來,要是再被送進去,那就麻煩了。
他連忙從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門,用顫抖的手掏出煙,給保衛干事們遞上。
“兄弟,剛才對不起了,我太著急了,你們就把我放了吧”
那些保衛干事沒有接煙,扭頭瞪著傻柱“放了你開什么玩笑,你可是故意襲擊我們保衛科,得在笆籬子里蹲個七八年。”
“七八年”傻柱聽到這話,嚇得臉色蒼白起來“同,同志,我確實不是故意鬧事,真是何雨水的哥哥,你們把何雨水喊出來,問一下就清楚了。”
保衛干事們互相對視一眼,皆皺起了眉頭。
如果傻柱就是一個青皮,他們自然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把傻柱交上去,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但是。
傻柱要是工人的親屬,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工廠是工人的工廠,工人是工廠的主人,萬一那個何雨水要是鬧起來,他們也得跟著吃瓜落。
再說了,傻柱剛才確實算不上可以襲擊。
想到這里,保衛干事們互相點點頭,從傻柱手里接過了香煙。
“我們現在便通知何雨水,你小子要是敢耍滑頭,我們一定饒不了你”
“不敢,不敢”傻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連連點頭。
紡織廠,抽紗車間里,何雨水邊在機器前忙碌,邊跟幾個同事聊著天。
“雨水啊,你女兒已經1歲多了吧什么時間再要一個啊。”
“王嫂,你問這個讓人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