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糟糕,糟糕,這可如何是好。”
剛才口口聲聲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閻埠貴,此時成了熱鍋的螞蟻,在屋內轉來轉去。
“爹,你快躺到床上啊”閻解成透過玻璃窗,見烏泱泱的人影越來越近,不得不出言提醒。
“對對對,裝病”
閻埠貴這才醒悟過來,慌忙往里屋跑去,他手頭動作過大,把桌上的墨水瓶帶倒了。
烏黑的墨子灑了一地,可把閻埠貴心疼壞了,墨水得五分錢一瓶呢
閻解成見閻埠貴想去收拾墨水瓶,急得直跺腳“爹,你快裝病啊,來不及了。”
閻埠貴依依不舍的看著逐漸浸入青磚地面的墨汁,咬了咬牙,轉身進到屋里,扯起被子蒙上了頭。
這個時候,許大茂已經帶人進到了屋里。
看到桌子上的禮單和灑落在地上的墨汁,大家伙都清楚事情的原委了,看向閻解曠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善。
“解曠,你爹呢”
“我爹生病了,這會正躺在床上。”閻解曠見許大茂大步往里屋走去,伸手想去攔住許大茂。
可惜的是,許大茂輕輕側過身,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看著蒙在被子里的閻埠貴,許大茂呵呵依一笑“三大爺,這次你得感謝劉廠長啊”
感謝我快恨死他了,閻埠貴腹誹著,從棉被里伸出頭,裝出一副孱弱無力的樣子。
“這話怎么說呢”
呵,裝得可真像,臉色蒼白,眼眶深陷,嘴唇干裂,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嘖嘖,能夠裝病裝這么像,閻埠貴不去話劇團演話劇可真是可惜了。
許大茂冷笑兩聲道“劉廠長看你生了病,為了照顧你的身體,特意把大會選擇你家里召開。劉廠長這么關心你,你不應該感謝他嗎”
“啊是,是得感謝。”閻埠貴暗暗咬牙。
被人欺負了,反而還得感謝別人,世間還有這種道理
哎吆吆,心口窩子疼了起來。
許大茂裝作沒有看出閻埠貴是在裝病,離開屋子,走到王衛東跟前“劉廠長,現在人齊了,可以開會了。”
王衛東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臉色逐漸嚴肅起來,瞪著三大媽說道“三大媽,我聽說閻解成要結婚了”
三大媽只能點頭。
“是有這件事,女方叫做黃小翠,是紡織廠的女工,她的叔叔是木材廠的領導,叫做劉廣德。筵席定在明天舉辦,地點就在咱們四合院里,我們本來也打算請你參加的”
三大媽羅里吧嗦說了一大堆,王衛東擺擺手制止她,“今天咱們四合院開大會,要討論的就是你家筵席的事情。”
“本來,閻解成離婚后,能夠再找到對象,我和四合院的鄰居們,都為他感到高興,都愿意對這對新人送上誠摯的祝福,希望他們結了婚后,能夠齊心合力,為建設祖國作出貢獻。”
“但是。”
“六塊錢的禮金你們竟然向每家每戶收取六塊錢的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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