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放開,王景濤,我跟你壓根不熟悉,你剛才說的什么鞍前馬后,我壓根不知道,你別在這里胡攪蠻纏了。”
嘴壺,衛克清實在是無法掙脫王景濤的束縛,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尖刀插進了王景濤的心臟中,并且在里面狠狠的攪合十幾下,直到把他的心臟切成了隨便,才停止下來。
此時王景濤心中涌出了今生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疼痛。
不,這種疼痛是從靈魂中散發出來,僅僅是一絲,便讓人不寒而栗。
王景濤當年進入一汽廠的時候,衛克清還只是科室的副科長。
王景濤頭腦靈活,進入科室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大腿。
他看中了前途遠大的衛克清。
從此之后,王景濤便開始了自己當保姆的生涯。
在辦公室里端茶倒水這都是小事。
就連衛克清的家務事,他也幫忙做。
洗衣服,做飯,接送孩子,那是樣樣拿手。
買冬儲菜,買煤球,那是家常便飯。
尤其是買煤球。
這年頭沒有天然氣,居民們生火做飯取暖依靠的都是煤球。
衛克清家住在筒子樓的五樓,每個星期的周末,王景濤都需要從城郊的煤球廠買來煤球,然后把煤球扛到五樓。
十多年下來,王景濤沒有一個周末休息過,哪怕是當年他媳婦生孩子,他放棄陪媳婦兒去醫院檢查,也要到衛克清家扛煤球。
一般人家的女主人遇到如此勤快的小伙子,而且那個小伙子還幫了自己如此大的忙,再怎么著也得好好感謝人家。
但是衛克清的媳婦兒是個尖酸刻薄的老女人,這么多年了,王景濤從來沒有喝到過衛克清家的一口水。
哪怕在炎炎夏日,他冒著三十多度的高溫,把煤球扛到了五樓,累得汗流浹背,眼前陣陣發黑,衛克清的媳婦兒也沒給他倒一杯茶。
當然了。這些事情王景濤都不在乎,他只需要能夠巴結上衛克清,衛克清能夠在仕途上拉拔他一把。
但是現在,衛克清為了保全自己,竟然裝作跟他不熟,這實在是讓王景濤不能忍了。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王景濤松開衛克清的腰,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扭頭看向王衛東。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瞪大眼說道“廠長,我要舉報衛克清,這些事情都是衛克清在背后操縱的,他讓我聯絡一汽廠的那些老職工們,讓老職工們抱成團,完成衛克清想要做的事情。”
“誒誒誒,王景濤,我警告你,你可別亂說,這事兒跟我們沒有一點關系,我是一汽廠的老職工,但是我從來沒有聯絡過別人”衛克清見王景濤把他的老底揭出來了,急忙站起身。
王景濤呵呵冷笑“衛克清,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是不敢承認,你做人可真夠虛偽的,你忘記上個月,你對我們這一汽廠老職工講的話了嗎你告訴我們,只要聽你的,就算是廠長親自出馬,也不能拿我們怎么樣現在倒好,我們遇到了事情,你躲得遠遠的,你還是人嘛”
“王景濤,你自己已經完了,就別胡亂攀咬了。”衛克清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扭頭看向王衛東“廠長,你可千萬別聽他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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