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過頭,瞪著棒梗,咬著牙說道“棒梗,你跟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了人家飯店里的東西”
“娘,你別聽那些人胡說,我棒梗一輩子光明磊落,怎么會做出那種事情呢”棒梗一口咬定自己沒有犯事兒,秦淮茹卻不相信。
秦淮茹指著大門外說道“那你現在敢不敢去派出所舉報那伙人”
“我我”棒梗支支吾吾的,縮著脖子不敢吭聲。
要是真的報告給了派出所,派出所的同志追查下來,他也逃脫不了干系。
偷了那么多東西,棒梗這輩子也許都沒有辦法走出笆籬里。
見棒梗這樣子,秦淮茹哪能不明白啊。
“你啊,讓我說你什么好每天一點正事都不干,凈惹麻煩,你說說,這些年,你給我惹下了多少麻煩。”
秦淮茹也是氣急了,揮舞著拳頭往棒梗身上砸去。
跟以往不同,秦淮茹這次可是用了真力,幾拳下去,棒梗就疼得直吸溜著,他伸出手攥住秦淮茹的拳頭。
“你夠了”
說完,狠狠的甩開秦淮茹的手,大步往里屋走去。
“你這孩子,怎么能這樣呢”秦淮茹跑過去,攔住了棒梗“今兒你不把事情說清楚,別想進屋,外面可是有人等著對付你。”
“說清楚有什么好說的”棒梗三角眼乜斜,嘴角微微翹起“沒錯,我是偷了飯店的東西,但是那都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秦淮茹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棒梗“我怎么逼你了”
外面的吃瓜群眾,也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平日里,棒梗雖然并不孝順,對于秦淮茹不算尊重,但是面兒上還能說得過去。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見到秦淮茹,就像是見到了仇人。
許大茂在人群中陰陽怪氣的說道“秦淮茹,怎么樣,我早就告訴你,你這個兒子是個白眼狼,你還不相信,現在明白了吧。”
秦京茹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許大茂,你少在這里添亂,小心等會秦淮茹仇記你的頭上。”
聽到秦京茹的話,原本正在議論棒梗不孝的住戶們,紛紛閉上了嘴巴。
棒梗這些年干過那么多壞事,每次秦淮茹都是氣得渾身發抖,最后不都是照樣原諒了棒梗。
反倒是那些替秦淮茹出主意,要求教訓棒梗的住戶們,被秦淮茹認為是不安好心。
屋內,秦淮茹并沒有聽到住戶們的議論,她正不可思議的看向棒梗。
“棒梗,你爹死的早,你奶奶又是個游手好閑的,我一個人辛辛苦苦把你們三兄妹,拉扯大,我容易嘛我,為了讓你上學,我給人家陪笑臉借學費,你想學放電影,我不得不屈尊跟秦京茹那小賤人說好話,你現在犯了大錯,怎么成了我的責任”
哈哈哈,棒梗突然大笑兩聲,冷冷的看著秦淮茹“你怎么不是車間主任呢”
“什么”秦京茹茫然,“這事兒跟我是不是車間主任,有什么關系”
圍觀的住戶也都是一臉懵逼,相互對視一眼,意思是,這棒梗瘋了
棒梗瞪著秦淮茹,咬著牙說道“當然有關系,你要是車間主任的話,咱們家就不會這么窮,我也不至于連工作都找不到,娶不到媳婦兒更不會因為缺錢,去偷人家飯店里的東西,所以,這一切的根源都在你的身上。”
“你”
棒梗那嫌棄的話語,就像是一把把尖刀插進了秦淮茹的心窩子里,她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秦淮茹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拉扯的孩子,竟然會這樣看自己。
圍觀的住戶們,臉色也都難看起來了。
“棒梗這孩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自己這些年不正經干,娶不到媳婦兒,反而把責任歸咎到秦淮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