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閻埠貴非但不覺得羞愧,反而義正詞嚴的說道“老易,你看看你,不了解情況,就開始批評人,你這是要犯經驗主義錯誤的”
“呵,那你說來聽聽,為什么別人家請客,只要幾毛錢的份子錢,你家卻要五塊錢。”易中海雙手抱懷居高臨下俯視閻埠貴。
閻埠貴道“首先,我家這次請客,是在東來順進行的,東來順算得上京城里數一數二的大館子了,費用不菲,份子錢是不是應該多一些”
“東來順的確比一般的館子要貴一點,但是壓根用不了2塊錢份子錢。”易中海撇嘴。
“最重要的是后一個理由。”
閻埠貴不慌不忙的說道“這次女方的家長是劉成,鉗工車間的車間主任劉成。”
說著,他加重語氣道“老易,我可是聽說了,最近軋鋼廠里的活計并不多,每個車間都不能全力開工,有些工人已經大半個月沒有上班了,就像秦淮茹那種的,當然了,你易師傅是八級鉗工,倒不至于沒有活干,但是要是得罪了劉成,你覺得你這個八級鉗工,能討得了好嗎”
閻埠貴不愧是老狐貍,一把攥住了易中海的軟肋。
在以前軋鋼廠紅火的時候,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是全廠的寶貝蛋子,在廠長和副廠長面前都能挺直胸膛,能夠參加廠委會,能夠跟廠領導一塊處理工廠內的事情。原因很簡單,廠領導們都指著易中海這個大師傅解決那些生產中遇到的困難。
而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軋鋼廠已經很久沒有接到像樣的訂單了,而且易中海的手藝發生了嚴重的退化,連一般的技術工人都不如。在這個時候,他就連一個車間主任也得罪不起。
易中海是了解劉成的。
劉成原本只是軋鋼廠下屬工廠的臨時工,后來不知為何跟楊廠長扯上了關系,由于很會吹噓拍馬,把楊廠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很快就成了正式工人,并且在在車間工作短短三年后,被提拔成了車間副主任,去年更是一步登天,以工代干,當上了車間主任。
要知道,以工代干名額是很少的,全軋鋼廠每年大概能分到手的,也就一兩個指標,楊廠長竟然舍得送給劉成,由此可見劉成在楊廠長的心中頗有幾分地位。
在車間工人的心目中,得罪了劉成,就等于是得罪了楊廠長。
易中海這樣想著,心中一嘆看來這次只能認栽了。
他扭頭朝正忙著收拾屋子的一大媽喊道“老婆子,你從抽屜里取兩塊錢來。”
閻埠貴接過錢,本來正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轉了過來,看著易中海說道。
“老易,傻柱的那一份,你是不是也給出了”
閻埠貴雖然因為閻解成相親的事情,快恨死傻柱了,但是他并不恨傻柱的錢。
好不容易借來了劉成的名頭,肯定得多掙一點。
同時,閻埠貴也知道,傻柱自打派出所里出來后,就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壓根就沒有錢,只能問易中海要了。
誰知易中海聽到這話,臉色大變,瞪著閻埠貴說道“老閻,傻柱現在是我親生兒子,我們是一家人,你難道還能收兩份錢”
“好吧,何雨柱現在改名叫易雨柱了,我怎么把這回事兒忘記了”閻埠貴心中一陣失望,原來還準備再賺五塊錢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