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說道“劉海中,你這么大人了,脾氣怎么還那么暴躁呢你難道不知道,我家的屋門是紅木作的,你要是把門板拍壞了,至少得賠償我十塊錢。”
閻埠貴說著話,還不忘記低頭檢查一遍門板,見門板上完好無損,并沒有出現多余的縫隙,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這家伙還真是個老摳門。
要是在以前,劉海中這會肯定得跟閻埠貴說兩句好聽話,但是這次他前來閻家,就是為了找麻煩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了。
劉海中指著閻埠貴的鼻子說道“老閻,你上次賣給我的那些茶葉,你當時告訴我,那茶葉是武夷山的母樹,結果我今天給人家領導送去了,人家當時就笑出聲了,告訴我,你送的是綠茶,而武夷山那邊是烏龍茶,壓根就不是一個品種
老閻,咱們當了這么多年的老鄰居,你還是老教員,竟然敢這么忽悠我,你的良心不疼嗎”
閻埠貴沒想到會因為這事兒,眼見劉海中找上門算賬,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只能想辦法搪塞。
他看著劉海中說道“海中啊,你真是誤會了,我老閻是文化人,怎么會作出那種事呢再說了,咱們認識了幾十年了,兩家還經常打交道,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
“那茶葉已經被人認定是假的了,你怎么解釋吧”劉海中雙眼瞪得跟銅鈴一般大,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閻埠貴不慌不忙的說道“老劉,你真是誤會了,我當初確實說過,那些茶葉確實來自一顆母樹,但是并沒有告訴你是來自大紅袍的母樹吧”
“這”劉海中張了張嘴巴,想反駁卻沒有發出聲音,因為閻埠貴當時確實沒有說是大紅袍的母樹。
看到劉海中的樣子,閻埠貴心中大定,不急不慢的解釋道“那茶葉其實是來自武夷山腳下,一個名叫馬灣的小村子,那村子里也有一顆母樹,只不過這茶樹是綠茶的茶樹,而不是大紅袍的茶樹。
雖然這顆母樹沒有大紅袍的母樹那么出名,但是畢竟是母樹,你說對不對”
好家伙,必死的局面,都能被閻埠貴翻過來,而且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畢竟人家并沒有親口告訴劉海中是大紅袍。
劉海中被懟得臉紅脖子粗的,一時間竟然沒有辦法反駁。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的二大媽說話了,她瞪著閻埠貴說道“老閻,你這話就不對了,不是武夷山大紅袍母樹,你憑什么收了我家那么多錢,只有不到一斤茶葉,你竟然收了我家二十五塊錢,這么多錢,要是買高碎的話,能買三四十斤。你說說,你這不是在騙我們嗎”
此話一出,劉海中也醒悟了過來,挺著大肚子說道“對啊,老閻,你別告訴我,你那顆不知名的茶樹,價格也那么高。”
閻埠貴面對攻勢,不急不慢的說道“你們還別不相信,那棵樹雖然名不見經傳,其實比大紅袍母樹還要珍貴。”
“什么這怎么可能呢,你少忽悠我我老劉可是經常聽廣播,坐在家中就知道天下事情的。”劉海中大聲說道。
“你瞅瞅,你這就沒文化了。”閻埠貴搖頭晃腦的說道“你仔細想啊,那顆茶樹只有一顆啊,而武夷山上生長的都是大紅袍,只有它一顆綠茶的茶樹,你覺得是不是很珍貴。”
這番話合情合理,物以稀為貴嘛,二大媽無話可說。
不過劉海中這會也看出來了,閻埠貴這是在玩他啊。
劉海中可不是那種只靠嘴皮子的人,他之所以能當上四合院二大爺,靠的還是兩只碩大的拳頭。
“哼,閻埠貴,都說你們這種老教員,是嘴尖舌利的,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我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你今天卻讓我開了眼界,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順利過關,那就太小看我劉海中了。”
劉海中說著話,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閻埠貴的衣領子。
劉海中身為七級鍛工,經常在車間里揮動大鐵錘,兩只手臂早就鍛煉得孔武有力,而閻埠貴本身是個身材消瘦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