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了媒人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以如此低廉的價格,承接過業務。
偏偏這還不是別人講價,而是他自己上桿子找上門的。
也埋怨不了人家王衛東。
閻埠貴沉默片刻后,不耐煩的說道「都是一個大院里的鄰居,什么錢不錢的」
三大媽也看出閻埠貴這次是吃虧了,為了給他留面子,也就不再追問。
隨后閻埠貴就開始準備前往大雜院的事宜。
因為事關重大,僅僅有一身體面的衣服,是遠遠不夠的。
閻埠貴又找來了一雙皮鞋,這雙皮鞋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表面的皮革已經龜裂,鞋幫上也摩出了痕跡,最奇怪的是,這雙皮鞋比閻埠貴的腳大了一號。
閻埠貴將腳伸進里面,就像是放進了一只船里面。
這皮鞋是前幾年,他給隔壁的王大叔家兒子說媒的時候,從王大叔家訛來的,王大叔當時就說,老閻啊,我的腳比你的腳大,我的鞋子,你穿不上。
但是閻埠貴卻不在意,因為他自有辦法。
只見閻埠貴讓三大媽找來兩份報紙,將報紙卷成卷子,塞進皮鞋里面。
嗨,你別說,穿上之后,正合腳
。
穿上了皮鞋之后,還不算完,閻埠貴又找來閻解娣的雪花膏,擰開蓋子,涂抹在臉上。
用手心蹭得勻稱,看著鏡子里那個年輕了好幾歲的中年人,閻埠貴贊嘆道「五毛錢一瓶的雪花膏,果然是好東西。」
三大媽聞到香味,再次走進屋內,見閻埠貴動用了閻解娣的雪花膏,拍著大腿說道「老閻,你趕緊放下,要是讓解娣知道了,肯定得跟你吵架。」
閻解娣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剛剛畢業,正等待分配工作。
女孩子大了嘛,總是愛美,閻解娣也想像大院里的秦淮茹,黃艷玲,秦京茹那樣,將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
但是閻埠貴卻是個下摳門,別說化妝品了,就連新衣服都舍不得跟閻解娣買。閻解娣身上穿的衣服,還是閻解成以前的舊衣服。
為了買這瓶雪花膏,閻解娣可是整整撿了一個暑假的廢品,才攢夠了錢。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用了一點點,解娣看不出來的。」
閻埠貴放下雪花膏的瓶子,看看鏡子,感覺到自己已經處于最佳狀態了。
拎起帆布包,挎在身上,正準備出門。
劉海中氣勢洶洶的從外面沖了進來。
「二大爺,這一大早的,你這是干啥呢」閻埠貴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干啥」劉海中指著閻埠貴的鼻子,生氣的說道「老閻,我將你當成老朋友,你卻在背后刺我一刀啊」
「啥意思,啥刀啊」閻埠貴裝傻。
劉海中冷聲說道「老閻,你搶了我的媒人事業,現在還在這里跟我裝傻我家劉光齊全都看見了。人家一大爺,本來是想請我當媒人的,是你從半路里殺出來,給搶走了。」
閻埠貴心中直呼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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