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真梨子聽不懂他的話。
侍應推著餐車敲門,趙傳薪回頭“進來,門沒鎖。”
侍應帶著職業禮貌微笑,擺好甜品水果,給倒好紅酒“先生,女士,祝你們享用愉快。”
“小費拿好,人滾蛋吧。”
高野真梨子嗔怪道“趙桑,這樣太不禮貌了。”
“只要有錢,我就是他祖宗。
你見過祖宗和兒孫禮貌的么
再說,有這樣白皮膚的兒孫,我丟人啊我
走,帶你洗澡去”
高野真梨子愕然,趙桑似乎很歧視白人。
想到這,她又愕然,自己怎么會這樣想呢
if有if的風情,少女有少女的緊致。
說是沒有氣氛組,可趙傳薪本身似乎走哪都自帶bg,在高野真梨子覺得尷尬時,他隨口一句話就能化解。
由不得她多想,一步步流程便順利走完。
事后,按照習慣,趙傳薪穿著睡衣去了露臺吸一根煙。
等回來的時候,發現高野真梨子用被子將身體裹住,但還是露出一條纖細白嫩的小腿。
趙傳薪趕忙以手遮眼“哎呀,真梨子,快把腿都蓋上,這是我這種高雅之士能看的東西嗎”
這樣,本來還很害羞的高野真梨子噗嗤的笑出聲。
只要不與趙傳薪為敵,和他相處久了無疑會感到愉快。
還是沒手機和網絡的時代,快樂來的簡單一些。
在趙傳薪腦海中似曾相識的場景中,那時候大家“各取所需”后,各占床的一邊,捧著手機各行其是。
仿佛感情都被網絡透支了。
現在兩人在床上嬉笑打鬧,時間像是安裝加速器一樣快。
轉眼,天色已暗。
趙傳薪帶她去主餐廳吃飯,看見角落里有架鋼琴,把侍應生叫來“去,給我找個鋼琴師,彈奏一曲月光曲。”
侍應生開心的拾起桌子上的銀元,彎腰鞠躬“沒問題先生,這就去。”
錢就是效率,上菜前,鋼琴聲響起。
趙傳薪聽傳統音樂如同牛嚼牡丹,完全聽不出貝多芬表達的月灑海面的意境。
倒是高野真梨子,眼波幽幽,略顯憂郁的眉目里除了趙傳薪再無其它,完全沉浸于曲子當中難以自拔。
頭盤被端上后,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趙傳薪抬手在她眼前晃晃“回魂了。”
“啊”高野真梨子驚呼,旋即紅暈爬上臉。
太丟人了。
然后手忙腳亂的拿起刀叉,左右倒右手,右手倒左手,無所適從。
趙傳薪胡亂的用刀叉,一口將燻鮭魚塞嘴里,瞬間下肚“就這點東西,夠誰吃的”
他罵罵咧咧。
看了他的樣子,高野真梨子就沒了局促,怎么舒服怎么握,小口的吃了起來。
她心想跟趙桑在一起,永遠都那么快樂。
等湯品上來,趙傳薪端起來,咕咚一聲就沒了。
高野真梨子嗤嗤的笑。
馬上又想趙桑若永遠不離開我就好了。
副菜海鮮上桌,趙傳薪嘗了一口“寡淡至極,有機會我給你爆炒個蜆子,也比這強。”
他越是這般,高野真梨子就越放松。
周圍都是西裝革履,華冠麗服,她起初覺得自己穿著粗陋的和服格格不入。
但是趙桑從來不理會旁人的目光,兇神惡煞的他,能讓所有人乖乖閉嘴。
現在,她覺得有一層透明的保護罩,將她和趙桑與外界隔絕,再也沒了擔心。
似乎,趙傳薪能猜到她所想。
就聽趙桑說“我的真梨子是全場最美的,布裙荊釵難掩國色。”
這讓她想謙虛,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
片刻,她開口“趙桑,你能別回去了嗎”
“沒幾個菜啊,怎么凈說醉話”
荒野真梨子就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