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好多人矚目,趙傳薪便推著劉佳慧“走走,都進屋去說。”
現在不是張揚的時候。
進屋后,高麗朝李之桃等人揚揚下巴“傳薪,這些是什么人”
典型的港島草莽氣息,高麗對此十分敏感。
此前要不是因為還在做慈善,面對挑釁的聯新勝,他都有大開殺戒的心思了。
高麗的老娘被綹子殘殺,對任何類似的勢力,他都不介意高舉屠刀,就好像在關外殺綹子他永遠沖在第一列。
刻骨之恨
趙傳薪指著李之桃“這是桃桃。”
噗
劉佳慧和高麗都忍不住笑了。
李之桃臉色習慣性漲紅。
介紹完這些人,趙傳薪問“慈善做的怎么樣了我看雖然還有斷壁殘垣,市面上似乎已經恢復秩序了。”
點點頭,劉佳慧說“當日臺風只刮了四個小時,卻有死了一萬五千人,傷者不計其數。有意思的是,英國人只死了二十多個。”
趙傳薪磨了磨牙。
“為啥”
“因為他們的歐式建筑牢固,風災時,最多吹壞了門窗,而貴族更是在山頂住窮人只能住海邊的木板房,更多人住在船屋里。”
趙傳薪想起后來有那么一群忠犬,似乎就從這時候開始被馴化的吧,慢慢習慣了低等人的身份。以前喊“港英必敗”,后來開始喊“美軍登陸”,端的是二逼
今天趙傳薪看到的,可不是那些“獨”們描述的美好世界。
他看見了洋人拿藤條,將苦力后背抽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淤青。
若非親眼所見,絕無法想象此時港島的底層民眾活的多難。
忽然,他就不想讓這群港英好過了。
罕見的,他收起笑臉,朝李之桃擺擺手“你們先出去。”
現在的李之桃,已經徹底服了。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大缸桃在趙生面前能有什么面子
出門后,蛤蟆仔急切的問“大哥,趙生究竟系咩人”
“闊佬咯”
吹水駒興奮的不得了“咁講,跟趙生混,都可以出頭咯”
而李之桃懂個屁啊,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只能抱著結實的臂膀,腮幫子跳了跳,老神在在的說“還要你講”
屋里。
沒了外人趙傳薪說出了心里話“寶貴哪去了”
高麗說“回內陸了,港島受災后,內地連續下大雨,災情沒這里嚴重,但這個冬天難捱了。”
劉佳慧補充“我們從東南亞購糧,不足以支撐兩岸賑濟。
你從日本帶回來的糧食解了燃眉之急了。”
趙傳薪記得,因為連年災荒,從此時起國內各地時不時的搞起義,清廷焦頭爛額。
也不知道鹿崗鎮慈善會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延遲推翻清廷的節奏。
若讓他們多茍延殘喘一兩年,又會出現什么變故
想到這些錯綜復雜的關系,趙傳薪兩眼一黑。
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活著真難
劉佳慧又調侃道“京城里那位佛爺,還掏了十萬大洋賑災,有三萬撥給港島了。能下來多少,就為未可知了。”
慈善會付出的財力,是老太婆的十倍不止。
這會兒的貪官污吏,甭管是賑災款還是其它,能貪墨的絕對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