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好懸沒摔倒“不會說話以后少說點,容易挨揍知道么”
伙計自知失言,趕忙訕笑兩聲退下。
趙傳薪蹬蹬蹬的上樓。
屋里正吵的熱鬧。
若非鄭國華,大家平時還沒有機會聚集在一起呢。
這時候,門慢慢的被打開。
一個身影溜了進來。
全場多半人都在爭執,只有少數幾個人看見了來人。
鄭國華滿臉詫異。
李梓鈺驚駭莫名。
也有堂口的話事人并不認得趙傳薪。
進來后,趙傳薪看見鄭國華也是一愣。
這老頭咋在這里
老頭正是那天他去跑馬場看馬賽,和他斗嘴的老頭。
然后,趙傳薪又看到了李梓鈺。
朝兩人點點頭,齜牙一笑。
他打量屋里,發現這個包間很大,墻上還掛著一塊紅布。
紅布上面,
上寫紅牡丹含蕊。
下寫白牡丹開放。
左寫雙鳳朝陽。
右寫二龍爭珠。
中間寫秉正除奸。
墻根還立了案幾,上有香爐,香煙裊裊。
看的趙傳薪直撓頭這操作滿滿的細節,儀式感拉足了。
他悄無聲息的踮著腳,來到鄭國華身旁拉了一把椅子。
鄭國華的輩分很高,坐在主位誰也說不出什么。
鄭國華左面就是李梓鈺,因為以左為尊,李梓鈺又是差佬的身份,坐在這也沒人能說什么。
可是,趙傳薪橫插一杠。
他推了推李梓鈺“往邊上靠靠,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一看你就是沒挨過社會的毒打”
李梓鈺“”
這時,爭坐館位置爭的面紅耳赤的一群人,才漸漸注意到趙傳薪的存在。
大眼勝猛然起身,指著趙傳薪厲聲道“你又是哪個不開眼的那是你能坐的位置么”
趙傳薪安坐如山,支著下巴,眼睛瞄了瞄墻上的紅布,說道“彗星襲月,長虹貫日。倉鷹擊于殿,港島活閻王
區區在下,正是人稱港島活閻王的唐雎”
儀式感嘛,誰不會怎么的
旁邊雖驚不亂的李梓鈺,正端起茶碗,掩飾內心的情緒。
聞言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這是鬧哪出
你是要刺秦王僚,還是要刺韓傀,又或者刺慶忌
擱這背文言文呢
在座的,不能說都是白丁吧,至少都是文盲。
別看儀式感弄的人五人六,可大字不識一籮筐。
都很懵逼。
這說的是啥
什么大口昌、大眼勝、灣仔虎啥的朗朗上口,說了就知道是誰。
你港島活閻王,是不是過于高調了
“什么活閻王死閻王的,老子是大眼勝,你敢在這搗亂,讓你走不出這道門。”
趙傳薪眼睛一亮“你,就是大眼勝”
本來還想問問,大眼勝究竟是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