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抱拳“趙先生,那精誠先回去了。”
“把這個舔狗帶走,省得在這里號喪。”
其實李梓寧只是無聲而泣,距離號喪還很遠。
那一巴掌真的很輕,甚至沒在她臉上留下印記。
李梓鈺苦笑,拉著面露不忿的李梓寧出門。
走遠后,他輕聲問“梓寧,疼不疼”
“你說那,要不我打你一巴掌試試”
“給你臉了哈,你還要打你哥,想要造反嗎”
“趙傳薪太可惡了,我恨死他了。”
“他就是那種吃不得虧的主,你非得招惹他干嘛”
“他讓我滾,難道我還不能還嘴了嗎”
“你還是太年輕,趙傳薪此人殺人不眨眼,連彌墩都怕他。以后記得,但凡在他面前,不要唱反調。”
“哼我就見不得他不要臉的樣子,好像他多有地位一樣。”
“我回去說服彌墩今天就去新界。你也跟著,到時候找機會跟他賠禮道歉。以后,港島少不得此人攪風攪雨,還是緩和一下關系為好。”
“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本來就得去,你也得跟著。”
金牙成、大口昌和騮王他們都來了鄭國華的面包店。
同時,那些匠人也來了。
金牙成看滿地的板子和玻璃,有些發懵道“掌門,這是做什么”
“鄭伯老來俏,說是想娶一房二姨太,兜里卻沒錢。你想啊,人家大姑娘小寡婦的,能看上他這樣的糟老頭子嗎我發了善心,給他投資面包房,讓他有本錢出去浪。”
來的這些堂主哈哈大笑。
鄭國華兩眼一黑,我這一世英名,早晚毀在這小子嘴上。
他辯解“別聽掌門胡說,沒有的事。”
趙傳薪耳朵上別著一根鉛筆,拍拍陳國華的肩膀“鄭伯不用害羞,食色性也,人之大欲,有啥可遮遮掩掩的。”
“去一邊去。”
鄭國華氣急,一聳肩膀,將趙傳薪的手聳掉。
他發現,金牙成和大口昌他們好像當真了。
不禁老臉一紅。
黃泥卷褲襠啊。
趙傳薪拿尺子在板子上劃線,用精靈刻刀隨手割下,板子整齊而斷。
他問“你們都規劃好生意規模和地段了嗎”
大口昌搶先說“規劃好了,掌門,就在云仙街,至少要比蓮香樓的規模大。”
趙傳薪用鉛筆在板子上畫了幾個線條,隨型雕刻。
他說“你的項目是什么中式酒樓還是西式酒樓贏利點在哪受眾群體是哪些人”
原信心百倍的大口昌張口結舌“這,這個項目是酒樓,中式吧,有人來喝酒吃飯盈利,受眾群體,誰都能來吃。”
嗤
趙傳薪笑出聲。
“還特么誰都能來吃。
云仙街來來往往的,多半是洋人和假洋鬼子買辦。
你說他們平時喜歡去中式餐廳,還是西式餐廳”
“這,西式餐廳吧。”大口昌不確定道。
“那你在云仙街建個中式餐廳,天天靠自己吃飯營業嗎”
趙傳薪舉起木板,用力的抖落上面的木屑。
待木屑落盡,顯出了一個戴著廚師帽洋人老頭的模樣,惟妙惟肖。
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趙傳薪給人的感覺是喜怒無常,心狠手辣。
越是如此,此時的落差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