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等到了。
王占元濕著褲子回來了。
一進屋,愛新覺羅載振和袁大頭都捂起了鼻子。
“什么味道”
王占元哭喪著臉,跪在了地上“總督,卑下慘啊”
于是將經過講了一遍。
愛新覺羅載振眼睛瞪的老大。
而袁大頭驚詫莫名“他帶著他的保險隊來的多少人”
本來賣慘的王占元頭皮一麻“這,只有他一個人。”
“你重說一遍,幾個人”
“一,一個。”
這讓袁大頭懷疑人生。
北洋新軍中,一棚14人,一哨46人,一隊150人,一營470人,一標1800人,一協4000人。
自小站練兵起,他也敢說自己是知兵的。
可沒聽過好么
一個人到底是怎么打退一隊人的
“你把經過細細說來。”
“他開始拿著一種機槍,就是一種很古怪的,看著沒有賽電槍大,他能用手拿著開槍的機槍。
但是火力延綿不絕,極為強烈
他用這種槍,將我們逼退。
然后,他在門口謾罵不休。
卑職以為,他彈盡糧絕,就下令進攻。
結果此人狡詐,等我們紛紛從掩體暴露出來后,他又開槍了。
這次用的是賽電槍,弟兄們死傷慘重,慘不忍睹啊。”
賽電槍即馬克沁機槍的別稱,是李鴻章命名的。
“難道,他早就知道我們要圍捕他,早在北洋大學內,部署了機槍可賽電槍消耗極大,一分鐘就能打空子彈,怎么會這般慘烈”
王占元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就是怪事一樁。
他的火力是不間斷的,一直在開槍。
卑職也是懂打仗的,可正是因為小覷了此人的火力,才遭此慘敗”
如果操作得當,馬克沁甚至能一直開槍,這就是散熱好的優勢。
“嘶”
袁大頭想了想,換做是他也得栽。
任誰也不會料到,一個人可以發出甚至一個隊的火力。
旋即,他想到了后果,嘴唇哆嗦道“死了多少人”
“卑職點過人數了,死了至少四五十人,路上應該也走散了一些”
這時候,愛新覺羅載振臉色鐵青的插嘴“袁總督,必不能放過此人。本官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袁大頭點點頭,咬牙切齒對王占元說“你統領第三協全隊,給我全城抓,必將此人碎尸萬段
此乃你將功折罪的機會,要是再做不好,提頭來見
我會派遣楊以德,調動南北段巡警助你一臂之力”
“是”
王占元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他已經被嚇破了膽,實際上真不愿意去了。
而得到消息的楊以德,則瞠目結舌。
才特么短短一天的時間,就鬧出這么大的亂子。
厲害了,趙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