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槽牙差點咬碎了。
她的內心隱隱正在黑化,可愛新覺羅載振卻覺得自己更加悲壯。
仿佛趕楊翠喜離開,他是最煎熬,最痛苦,最悲劇的那一位。
以至于,他拂袖而去“此事交給你去辦,我實在不忍心”
最終,楊翠喜被幕僚送回了段桂芝那里。
而段芝貴眼瞅著到手的鴨子又飛了,當著被送回的楊翠喜的面,羞成怒的拍桌子“真是成也楊翠喜,敗也楊翠喜如今要你還有何用來人,立即聯系城中富戶賣掉楊翠喜,價高者得之此女,必須馬上脫手”
言語中,儼然將楊翠喜當成了燙手的山芋,和可以隨意買賣的貨物。
楊翠喜看著臉色猙獰的段芝貴,內心無比悲涼。
還不如當初和李叔同遠走高飛,不至于受此凌辱。
于是,面無表情,默不作聲,所有的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
段芝貴一看,覺得有股涼氣自心頭竄起。
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個女人確實不能留了,即便她長得好看。搞不好,某天她端著一碗藥“大朗,該吃藥了。”
一碗毒藥毒死他
所以,當手下回來報,說天津城的一個富商王益孫,愿意出價三千五百兩銀子。
這個價錢對段芝貴來說,自然是虧了。
也就是他購買時三分之一的價格而已
但他已經等不及了,立刻道“成交,讓他拿銀子來”
于是,在一天內,楊翠喜先從愛新覺羅載振家里,被送到段芝貴這。又從段芝貴家里,馬不停蹄的送到富商王益孫那。
王益孫看見楊翠喜的第一眼,便覺得歡喜。
這顏值,是他的菜
他猥瑣的笑著上前說“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可惜,現在是白天。等晚上,我會好好疼愛你的。現在,來人,將她送到樓上,鎖好房門,我晚上回來以前,都別讓她出去”
楊翠喜“”
她發誓,今后一定要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清廷批示醇親王載灃、大學士孫家鼐查辦愛新覺羅載振的弊案。
他們到了天津城,“查”到的是楊翠喜并沒有給愛新覺羅載振做妾,而是賣給了天津城的富商王益孫。
然后,戲劇化的結果來了。
因為查無實據,彈劾愛新覺羅載振的御史趙啟霖被革職了
就特么很扯淡,連街頭巷尾玩耍的幼童都能繪聲繪色的講兩句楊翠喜和愛新覺羅載振不得不說的故事。
可清廷卻將御史趙啟霖給革職了。
不但是趙啟霖,連他的老師軍機大臣瞿鴻禨,也被污蔑說買通了泰晤士報,懷私挾詐,污人清白,最終同樣被革職回籍。
一時間,輿論嘩然
誰都不是傻子,可你們卻堂而皇之的將大家當傻子糊弄
朝野中,無不議論紛紛,都在譏諷慶王父子的丑聞,同情翟、趙等人。
愛新覺羅載振終日不安,主動辭去農工商部尚書一職。段芝貴也失去了即將到手的黑龍江巡撫位置。
眼下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天津城,探訪局。
楊以德坐在辦公桌前,他對面是張占魁。
“兆東,我這位趙老弟,可真是能折騰呀攪風攪雨,竟然把京師官場的水給攪渾了。不得不說,楊某平生最佩服的就是他。載振想要報復,卻被反咬了一口,搞得尚書職位都去了。現在,他們爺倆已經淪為京津兩地的笑柄。”
張占魁乍聽聞這些消息的時候,同樣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