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刺殺的又不是自己,無仇無怨,愛咋地咋地吧。
趙傳薪指著酒杯說“張榕,你替我喝了。”
梁敦彥“”
你讓準備酒,感情自己卻不喝。
“趙先生,你看這錢”
趙傳薪仿佛想起了什么,趕忙問“梁校長,泥抹子和洋灰在哪”
梁敦彥懵逼“你要泥抹子和洋灰作甚”
趙傳薪理所當然道“我給你抹墻啊。莪趙傳薪什么人一人做事一人當,造成了破壞,當然是親力親為為你修復好。”
“”
老子要的是錢,誰特么要你親力親為去抹墻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加重“趙先生,如果只是抹墻,只需找些學生即可。”
趙傳薪嘆口氣,看來是躲不掉了。
索性,他來到桌子旁,手一比劃,桌子上憑空出現一口小木箱。
這一手,將梁敦彥和張榕看的一呆。
這是法術吧
趙傳薪顧自打開箱子,里面白花花全是銀元。
梁敦彥眼睛一亮,呼吸粗重,快步上前“這都是捐助北洋大學的”
“你想的比我這人都要美。”趙傳薪嗤笑,旋即掏出一把錢來。“喏,這才是給你的。”
趙傳薪手大,這一把估計有百十塊銀元。
梁敦彥登時失望“素聞趙先生財大氣粗,一次就給這么點”
內心估算著泥瓦匠的薪資水準,而工程量有多大,趙傳薪連續又掏了幾把“差不多一千塊了,再多一分錢也沒有。哎,今天真是大出血了,讓我這種貧農身份的人內心十分不安。張榕,快再去喝一杯替我壓壓驚。”
張榕“”
梁敦彥眨眨三角眼,咳嗽一聲說“趙先生,你這人是懂愛國的。愛國不光需要情懷,也是需要實際付出的。北洋大學雖然是朝廷資辦的學堂不假,可培養出的人才,卻未必只是向朝廷效力。這,想來你能懂吧”
說的也是,趙傳薪腦袋轉了個彎。
時代的進步,離不開教育。
清廷再有個三四年就完蛋了,三四年最多三四批學生畢業,即便自己資助,他們也無法逆轉清廷的命運。
肉還不是爛在鍋里
想到這,他忍痛又抓出約么兩千塊“不能再多了,這些錢足夠你置辦好些書本了。”
梁敦彥喜笑顏開,將錢熟練的一劃拉,找自己的箱子裝了進去。
趙傳薪臉頰顫了顫“梁校長,你摟錢摟的這么嫻熟,莫不是經常中飽私囊,侵吞學校的公財”
“休要胡說”
“呵呵,你吞也不要緊,但就是千萬別吞我的錢,那是會遭雷劈的。趙某還有個綽號,叫混元霹靂手,了解一下”
“沒有的事”梁敦彥不跟他胡攪蠻纏,岔開話題說“你不是要用電報么我帶你去。”
趙傳薪一拍腦門“對,對,差點忘記了。”
三人來報學校的電報室。
趙傳薪轉身對梁敦彥說“梁校長,麻煩你出去,您老怎么一點不懂得尊重別人的隱私”
梁敦彥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兒多。
但還是說“電報員是我們學校的,想知道老夫早晚會知道,但老夫不屑窺視他人機密。”
這時候旁邊默不作聲的張榕開口“電報員也可以出去,我會發電報。”
梁敦彥“”
梁敦彥和電報員都被趕了出去。
張榕坐在電報員位置上“趙先生,發什么,發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