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貼臉,威廉明娜臉蛋冰涼,趙傳薪臉卻很熱。
血氣太旺。
最后,趙傳薪帶她停在了霍夫維弗湖旁的國會大廈頂上。
兩人看著莫瑞泰斯皇家美術館被夕陽籠罩上金光,看著維弗堡街上被風拂起的落葉,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和野鴨。
趙傳薪坐在屋頂,橫抱著威廉明娜,她摟著老趙脖子看的發呆:“原來在這上面看,海牙這麼美?”
“比起陛下美色,還是稍遜一籌。”
“哼!”
趙傳薪笑嘻嘻道:“你一個沒什麼權力的女王,管的還挺寬。”
“你說什麼?”威廉明娜語氣不善。
趙傳薪話題一轉:“你記不記得,送過我一輛勞斯萊斯?”
“就不該送你。”
“現在我還禮,也送你一輛車。”
“你以為送一輛車就解決問題了?”
“那我以身飼虎,再陪你睡一宿吧。”
“柏林理科兒……”
……
哄好威廉明娜容易,但是想帶走趙靈均,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行。
那是繼位者,那是獨苗,那是未來荷蘭女王。
趙靈均給他爹出餿主意:“給我娘留下大哥大。”
爺倆一合計,就這麼干了。
正值下午,午后陽光明媚溫暖。
地中海左岸峭壁,沙子沿懸崖簌簌落下。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走在峭壁上。
趙靈均披著阿拉伯頭巾,戴著墨鏡。
趙傳薪也圍著頭巾,戴著墨鏡。
“爹,這連人都沒有,咱們還是去別地方吧。”
趙傳薪帶她去了附近一個駱駝市場。
埃及人面對生死淡然處之。
宰殺隨處可見,并不避諱孩子。
孩子見了血腥場景,也不害怕。
趙靈均平日在努爾登堡,被防護的嚴嚴實實,哪有機會見這個?
忽然一頭駱駝發瘋,橫沖直撞。
眼瞅著就要撞到趙傳薪爺倆。
當地人一邊疾呼一邊擺手,示意他倆讓開。
然而,當駱駝靠近,趙靈均伸手,駱駝一個急剎車停下,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她。
市場上的駱駝販子們看的嘖嘖稱奇。
埃及人迷信,有動植物崇拜。
他們看趙靈均的眼神都不對了。
趙傳薪買下駱駝,爺倆騎駱駝沿著尼羅河溜達,去看了胡夫金字塔。
此時的金字塔還沒有后世風化那麼嚴重。
趙靈均指著獅身人面像驚嘆:“好高啊。”
1798年拿破侖入侵埃及,與土耳其與埃及軍隊激戰,就已經看見了胡夫金字塔。
1798年時,整個非洲和歐洲總人口加起來,還沒有中國多。
趙傳薪抱著閨女,自駝背升起,飄到了獅身人面像頭頂。
趙靈均問老趙:“爹,他們為何建金字塔?”
“中國人向往長生不死,印度人向往轉世輪回,歐洲人向往死后上天堂,埃及人呢,則向往死而復生。所有這些,都是關于人的私欲賦予神靈的屬性而產生的妄想。”
趙靈均想了想說:“那不如都信中國的神,不用輪回,免了上天堂,也不用先死再復生,直接長生豈不是方便的多?”
“……”
爺倆離開埃及,放了駱駝,騎乘三代游龍向東南行駛三個小時,趙傳薪在沙漠里用泥抹子手套造了個石屋睡了一宿。
這次,趙靈均沒有鬧著回家找媽媽。
第二天,他們用三個小時抵達馬爾地夫。
此時的馬爾地夫是英國保護國,其實也算是殖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