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看著被小觸手捆得結結實實、正破口大罵的章廷林和游英才,抱著雙臂,一臉淡漠。
“你為何捆住我們我們與你無冤無仇”
章廷林身懷武功,柳笙抓他還是稍費了一番功夫,所以現在捆他也是捆得格外用力,那張憨厚的臉都漲紅了,像個怒氣沖沖的煮熟蝦子。
“你這些是詭你是詭物”游英才則淚眼汪汪地哭喊著,“佘蟬姐姐江濤哥哥快救救我”
“現在無仇無怨,等會兒就不知道了。”
“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瘋了”章廷林眼神閃爍,但還是維持著青筋暴起、拼命掙扎的模樣。
游英才還是哭哭啼啼的。
“蘇瑾到底他們有什么錯”佘蟬猶豫著,終于忍不住問道,“大家都是同門,不妨冷靜下來好好說道。”
柳笙看向旁邊的佘蟬和江濤。
江濤剛才在參悟石碑之中精神受了創傷,只能坐在旁邊休息,但他看著柳笙的眼神頗為恐懼,縮著脖子,仿佛想縮到地里,消失在柳笙面前。
而佘蟬眼里的關切轉向那兩人,看著柳笙的眼里,有擔憂,也有害怕。
柳笙意識到,他們沒有經歷過她在天衍石中經歷的一切,自然覺得一抬手就是黑色觸手的柳笙更為可怖。
柳笙冷下臉,她也無需在意別人的看法,活下去才是真的。
她想起章廷林和游英才說起的破解之法,問道“你們想用我們的血來澆灌石碑,是從哪里聽來的”
“你怎么知”
章廷林呆了一呆,脫口而出,一旁的游英才趕緊咳了幾聲,章廷林才反應過來神色緊張地改口道“你怎么凈胡說八道,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佘蟬和江濤聞言臉色一變,看他們的反應也知道確實有貓膩。
“說不說我只警告一次。”
柳笙虛空一抓,“媽媽”蜿蜒而上,盤在他們的脖子上,緩緩收緊。
章廷林的眼睛一直瞥向游英才,雖然臉憋得通紅但還是不敢言語。
游英才被嚇得臉色煞白,收起裝模作樣的眼淚,終于忍不住尖聲喊道“我說,我說”
柳笙將觸手稍稍往后縮,但還是在他們的脖子間滑動,以示告誡。
游英才猛吸了一口氣,被嗆得直咳嗽。
章廷林見游英才松口也松了一口氣。
“我們進來之前,納貢了。”
“納貢”柳笙奇道。
佘蟬和江濤也都一臉疑惑,豎起耳朵聽著。
游英才點點頭,顫聲道“我們我們也是從藏書樓那書里看到的,升舍考并非全然沒有作弊之法,只要去崇道祠里的敬師堂上貢”
砰一聲,毫無預兆地,正說著話的游英才突然爆成一蓬血霧。
又是砰一聲,被炸了一臉血呆滯住了的章廷林也被炸成血霧。
月色微涼,照亮了滿地血污,連石碑上都被噴上了一層血紅。
柳笙瞪大了眼睛,臉上和身上濺上了熱乎乎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