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柳笙才不想做無上神的神官,說不定還會產生排異。
但有了皇帝這句話,雖然柳笙沒有受封神官,卻也再沒有人對柳笙的狀元之位提出質疑。
也沒有任何人能奪取她的光芒。
即使是文軒寧。
想到這里,柳笙已經壓不住上揚的唇角。
喬語看到柳笙高興,自然也高興。
然后看到柳笙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又壓了下去。
“怎么了?”喬語立刻關切地問道。
柳笙只是仰頭長嘆道:“唉,我可真是個勞碌命。”
……
漠北的夜晚總是特別長。
而身陷漠北軍營的文微闌更是深有感觸。
特別是看著大巫女的“神殿”懸于頭上,詭氣形成的蝗蟲遮天蔽日,在風雪中飛舞著形成一團團烏云,真是相當異常的一幕。
但異常正是說明存在詭異。
“怎么辦?”燕紅葉問道,一臉憂慮。
此時的他們正躲在一個帳篷中,看著外面愈演愈烈的風雪,總覺得已經被困在此處,甕中捉鱉。
“大巫女不是在韓司馬他們后頭嗎?為何會突然降臨至此?”有一位名叫王希的隊員疑惑道。
“難道……”另一位隊員金寶民立刻面色慘白地說道。
“噤聲,別亂說。”陳山遠立刻說道。
現在被困敵軍,最是脆弱的時候,任何猜疑和動搖都會讓軍心搖搖欲墜。
“我們應該要把握機會,現在我們離澤陽城已經很近了,說不定可以趁此機會,將我們探清的情況報去澤陽城,才不枉我們走一遭。”一位年紀稍長的女性隊員滕柳英沉著道。
她就是那個能施展陰影潛行之術的隊員,因此說話倒是有些人愿意聽。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趁著大巫女真身還沒出現。”王希著急道。
“還要等等。”文微闌卻說。
“為什么?”其他隊員立刻著急了。
“我想看看大巫女是個什么情況,如此也好讓唐國大軍應對一二。”
其他人面面相覷,囁喏著不敢說話。
滕柳英主動開口道:“文校尉,如今我們要走已經是千難萬難,要是等大巫女出現……恐怕,我們都會葬送在此。”
與她相熟的隊員遲疑著,也說道:“滕姐說得對,我們才幾個人,不好冒險。”
除了陳山遠、鄺博文和燕紅葉三人是一直一起的,其他人都隸屬于韓司馬的軍隊,自然不會全然聽這突然冒出來的文大小姐所說的話。
更何況,困境之中私心作祟。
鄺博文看到局勢往一邊倒,不得不站出來說:“文校尉的意思是希望能獲得更多的大巫女情報再走,確實是為此戰著想。”
“但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嗎?”一位和陳山遠一樣魁梧的漢子甕聲甕氣地說道。
“我們已經好不容易走到了這里,若是能知道更多,或許唐國更有戰勝之機。”陳山遠也怒了,厲聲道。
“戰勝之機?說不定唐國已經拋棄我們了。”
金寶民一臉慘白,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深藏在所有人心中的話。
漠北駐軍在此,唐國無動于衷。
韓司馬入漠北半月之久,唐國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