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社學子三十名,皆為神學院中的精英,明真境以上修為,大多已是見習神官,掌握凈化之術和神賜之器,足以應對詭物。”李玄緩緩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傲然,“想來院正大可放心。”
然而章春學如何能真的放心?
他心中怒火升騰,知道李玄這是要拿這次的庫房之災作為自己大業的墊腳石。
“此外,庫房中積壓多年的詭物,孤決意今晚一并清除,絕不容這些隱患繼續存在。”李玄眼中閃過一抹鋒芒,語氣堅決。
“太子殿下可知,這些詭物為何積壓于庫房?正是因其不可凈化,才設下禁制收容封存,然而就算封存。”
“而且其中有不少存在還是犧牲了不少明真境以上的織造院同僚才得以封存,即便已然收容,但其中的危險性只怕實習神官也無法應對……”章春學皺眉道,“不知殿下有何方法,能一舉清除?”
“就憑此。”
李玄嘴角一勾,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印。
印璽一現,整個房間頓時被一片耀眼的神光籠罩。
白萱頓感不適,身上的詭力被神光克制,忍不住撐開油紙傘,遮擋這股力量,但仍有灼燒感透過傘骨,讓她冷汗直流。
“原來,章院正麾下也有御詭者……”李玄冷笑,手中神印猛然一震,白萱只覺全身氣血翻涌,被神印放大的虛影壓在其下。
白萱雖然是高階御詭者,但竟然也無力抵擋,被神印鎮壓無法挪動,只能將那把油紙傘撐在頭上,一只黑色的女子虛影爬了出來,用手撐著這個神印,阻止其壓下來。
但是李玄本就是洞玄境的修士,與白萱同階,再加上神印的力量本就和詭力相克,自然輕而易舉地將這個女子虛影壓制。
伴隨著一聲尖叫,一縷青煙從傘下退去,而油紙傘也隨之破損,傘骨斷裂,白萱口中鮮血狂噴,搖搖欲墜。
“鎮!”李玄手中神印之上,虛影漸顯,如一座宏偉的神殿虛像,向白萱壓去。
若這神殿徹底壓下來,白萱恐怕會魂飛魄散。
而旁邊的沈昊猶豫著,看到如此情形不知道是否應該出手。
章春學見狀,急忙出手,袖中一道神鞭打出,但自然不能打在神印之上,只是卷住白萱,將她從神印之下抽離。
“章大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包庇御詭者?”李玄冷笑著說道。
章春學滿腔怒火,厲聲道:“織造總署有御詭者之事,乃陛下所知,太子何故擅闖我織造總署,強加殺伐?若臣將此事稟報陛下,不知殿下如何自處?”
“章大人不必拿出父皇來壓著孤。”李玄冷笑道,“有些事情,孤能說了算。”
“更何況……”
李玄聲音越來越陰狠,手中神印陡然擲出,章春學根本來不及反應,神印正中面門,一身修為頓時被封。
“你只是一個神仆!竟然以下犯上?”
“孤要你跪!你就必須跪!”
此話一出,章春學只覺渾身一沉,竟然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脊柱寸寸斷裂,無法直起身來。
沈昊在旁見狀,連忙跪下,哀聲道:“太子殿下饒命,下官只是奉命行事,無意與殿下作對。”
李玄微微一笑,語氣轉為溫和:“沈司正倒是識時務。”
“你可有權限開啟庫房?”
沈昊連忙點頭:“有,有,下官每日與庫房打交道,自可帶殿下前去。”
李玄滿意地微笑,跟著沈昊離開此間,還回頭看了眼委頓在地的章春學和生死不知的白萱。
他冷聲道:“既然章大人要護著這位御詭者,那孤便留著,章大人說得對,孤不能行私刑。”
“那么,孤就留著讓天下人知道,織造院體系才是治詭最大的隱患。”
李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之笑,甩袖離去,背影漸行漸遠。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