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良眉頭一皺,身上的神光如同火焰一般,朝著對面席卷而去。
但是這種污濁的神光已經不如原本這么有用,而且對方的洞玄境修士本就和他實力差距不大,更何況那幾位修士也是明真境的精英,圍攻一個被拔去了爪牙的文知良,也是綽綽有余。
隨著神力的枯竭,文知良漸感不支,竟然一步步被逼到了絕境。
數把利刃指著他。
“朱雀長街上的金吾衛,也是你殺的吧?”都虞候厲聲問道。
話音落下,這些利刃尖端立刻更是貼近文知良的要害處。
然,只見文知良臉上浮現一抹冷笑,視線在劍尖間游移,“原來你們都發現了啊……那又如何?”
神策軍聞言震怒,周身殺意沸騰,戰意更為凜然。
都虞候厲聲問道:“朱雀大街就在這,也不逃跑,真是膽大包天,藐視法度!”
“這是把唐國法制置于何地?將圣上置于何地?將無上神置于何地?”
“竟還敢說自己是神官?受過神賜?”
一句句質問,都虞候的聲音越來越陰狠,手中長劍舉起,就要將之格殺當場。
文知良卻依舊無懼無畏地笑著,似乎完全不害怕死亡的降臨,眼中透出徹底的瘋狂。
然而,正當一道道利刃要將文知良切成碎片的時候,天上的無上神忽然眸光一垂,天譴之力籠罩下來。
幾位神策軍忽然感覺到心中有極大的恐懼降臨,讓他們不由自主齊齊跪伏,瑟瑟發抖。
就連這位洞玄境的都虞候,強壓之下,幾欲俯首,只能用長劍抵地,咬牙支撐著。
在他們的心中,都莫名清楚,這種壓力來自于天上。
難道,眼前這個詭異的人,真的是神官?
都虞候一點點地努力抬眼,懷著恨意看向這個緩緩站起身,還拍了拍手上灰塵的“詭人”。
他還冷笑著踱到都虞候身前,抬起腳,都虞候只覺一股橫沖直撞的靈氣帶著詭異的氣息襲來,膝蓋劇痛,腿腳一軟,終是跪了下來。
“怎么,你還懷疑我身上的神眷嗎?”這個人的聲音如同毒蛇一樣,黏膩潮濕。
“我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人。”
“等著吧,今天,你們會看到一個新長安……”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都虞候咬牙怒目,受神威束縛只能低頭跪著,聲音低沉如雷。
文知良冷笑,眼中寒意更甚:“長安的秩序,將由我重新塑造——”
然而,這句話還沒有結束,忽然一道凌冽的疾風從都虞候手中飛出,朝著文知良席卷而去,將他死死鎖住,拉至都虞候身旁。
文知良驚覺,奮力掙扎,神力反復涌動。
但這道鐵鏈恐怕是都虞候時常使用,以規則法度祭煉,竟然以此時神力衰弱的他來說一時半會兒無法掙脫,竟是被越捆越緊。
隨后,都虞候低吼一聲:“全部人閃開!”
用盡全身氣力,都虞候掙脫了某種來自于無上規則的束縛,趁著無上存在還沒再度發力,鐵鏈將文知良鎖著,與他直沖天際。
“我……已經看清楚了……”
“在七玄山里……”
“我的禁錮……”
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已經是都虞候用剩下的力氣從唇邊擠出,而且愈靠近天上神面,愈是感受到壓迫,說話更是斷斷續續如同胡言亂語。
至少在文知良耳中聽來就是。
七玄山不就是一個天網游戲嗎?
都是柳笙那種人搗鼓的幼稚無趣之物。
怎么還能扯到什么禁錮?
一剎那間,疑惑從他心底一閃而過——
但緊接著,他耳邊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熾熱的血肉迸射,滾燙得像潑天的開水,將文知良徹底卷入爆炸的核心。
他所期望的爆裂,卻沒想到是在此時此刻此地,終于在皇城上空炸開了。
地面的神策軍經驗老道,見都虞候以命相搏,迅速起禁制防護,避免洞玄境修士的自爆波及皇城。
特別是皇城的宮殿,一磚一瓦怎可折損?
只是,這從天而降的血雨,鮮紅斑斑點點染滿青石,宮墻被晨曦中的血光,渲染成詭譎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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