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被漩渦扭曲,變得刺耳失真。
漩渦的力量無法抗拒,太白劍仙也被卷入其中。
再次站穩時,他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
還未等他回過神,一陣鈍痛從額角傳來,似乎被硬物重重砸了一下。
隨即,一股濃烈的草藥香撲面而來,滾燙的湯水直接灑在臉上,炙熱得仿佛要將皮肉燙熟。
哐啷!
碗落地碎裂,濃烈的藥香彌漫。
太白劍仙抬眼,只見一個滿臉得意的女人半倚在床上,枯瘦如柴的手微微顫抖,既因用力過度,也因興奮異常。
這是方才那個女人,也是卓爾金兄妹的阿母。
不過此時,她看起來并沒有先前那么枯槁,臉上雖依舊刻滿歲月的痕跡,但少了幾分死氣沉沉的感覺,似乎更鮮活了一些。
而且,她說話似乎比方才要流暢多了。
但是最大的問題還是,說出來的內容混亂不堪,仿佛錯亂的片段拼接在一起,毫無秩序可循,讓人聽得一頭霧水。
太白劍仙正疑惑著,女人不知從何處又端出一碗熱騰騰的湯藥,毫不留情地朝他臉上潑去。
這回他反應過來了,劍氣迸發,將湯藥潑灑回去。
但是女人只是融化了一些,卻像是沒有受到傷害一樣,又是一碗湯藥拿了出來。
于是下一次,他劈手搶下來。
拿在手上不動,總行了吧?
但這樣也沒用,那個女人手上的湯藥是無窮無盡的。
他被潑了一碗又一碗,臉都快要熟了。
……
眾人聽到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紛紛關切地問道:“那后來呢?怎么辦?”
桑賈爾也是忍不住回想起當時的阿母,搖頭道:“那時候阿母的病確實很重,怎么治都不見好。所以時常發脾氣,也不愿意吃藥,將湯藥胡亂潑灑是常有之事。”
“看來這個詭蜮是還原了阿母病重時的情景……”艾琳娜低聲說道,眼圈微紅,聲音里帶著幾分哽咽,“看來阿爹的執念還停留在那段日子。這些年伺候病榻,他確實辛苦了……”
柳笙在旁微微搖頭。
但眾人注意力都被太白劍仙的敘述吸引去了,紛紛追問接下來的情況。
太白劍仙放下酒碗,嘆了一口氣,說道:“沒辦法,我只能把你們阿母……啊,不,那個詭物化身殺了。你們別介意,它只是個詭物罷了。”
聽到這句話,卓爾金家的兄妹面色復雜,心里難免有些不適。
桑賈爾臉色蒼白,勉強開口:“明白,這樣的死循環下只能想辦法,您能用力量壓制規則,已經很厲害了。”
太白劍仙搖了搖頭,嘆道:“可惜事情沒那么簡單。殺了一次,她便變得更癲狂,更不可理喻。每殺一次,她的力量都會提升,到了最后,我幾乎耗盡全力才能將她擊敗。”
桑賈爾和艾琳娜相視一眼。
“這聽起來確實像是家母……”艾琳娜模糊地想起阿母以前歇斯底里的模樣。
桑賈爾搖頭一嘆。
“最后,她已經變成一個極為恐怖的詭物。所有的力量在她體內瘋狂積聚,眼看著災禍就要一觸即發,我不敢再殺,只能與她周旋……”
太白劍仙說完,酒碗舉起一飲而盡。
眾人聽到這里,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前輩,您沒有破開這個詭蜮?”艾琳娜震驚地問道。
太白劍仙挑了挑雪白的眉毛,坦然說道:“沒有。當然不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落在柳笙的身上。
笙笙姑娘看起來年紀輕輕,雖然實力強勁,但肯定弱于其祖父,怎么可能是破開詭蜮的人?
于是,大家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等著聽柳笙的敘述。
特別是艾琳娜,眼中異彩連連。
太白劍仙也是笑著說道:“我也想聽聽,我到底哪里做錯了。”
柳笙無奈搖頭,緩緩說起自己的經歷。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