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建筑的最高處,竟是一尊尊巨大神像,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如同注視螻蟻一般。
“第一又如何?還不是我們眼中的凡人,只能為仆為奴。”
“來,伺候我,我需要有人給我涂指甲。”
罷,一只巨大的手伸到柳笙面前,指甲鮮紅如血。
柳笙一禮。
“做侍者,并非為奴為仆。”
姿態恭敬,話語恭敬,但又挺直了脊背。
上面一聲輕笑。
“這有何區別?難道你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成為雪山的雜役?”
“無論你是哪家弟子,在外頭是何等身份,到了雪山也得伏低做。”
柳笙搖頭:“我們是為協助研修士做研修實驗而來,而不是伏低做。”
“協助?你懂什么?就是隨時滿足研修士的各類需求,無論是實驗上,或生活上……這不就是雜役嗎?”
柳笙神色淡然:“也許,您愿意這么喊就這么喊吧,但是我認為所有生命本質上是平等的,不存在所謂的尊卑之分。”
“平等?”對方語氣一沉。
“你的意思是,你和我,沒有高低之分?”
“那么,你和詭物呢?”
“還迎…”
“對于神明,你也是這么認為的嗎?”
這一個個問題壓下,柳笙一時之間愣住了。
……
雪山之上的揉云亭中,四階以上的研修士圍坐著,看著在山間展開的龐大幻象中考生們的表現。
四階以下的研修士只能在亭外站在圍觀,也是站滿山頭,一時熱鬧非凡。
“居然有人如此早就進入問心環節。”
“不錯不錯,明此人身體素質不錯,適合做研修。”
“那是,咱們一忙起來,總是通宵達旦、不吃不喝,而且還要搬搬抬抬,身體素質不好可大不了下手。”
姚思秉好奇,但是身量矮又瘦,擠不到前面,只能勉強踮起腳尖看去。
這才看到那位第一人……
竟是那位凌笙姑娘!
由于她是第一個到達半山腰進入問心幻象的,因此備受關注。
“南宮師姐,這些問題會不會過于尖銳?”在揉云亭中,一位四階的女性研修士心翼翼地問道。
南宮菀作為五階研修士,而且又是此次招考的主考官,自然做在上首最前端。
“對啊,我們當年問心也沒有這般問,這個姑娘看著討人喜歡,而且還是抵著大風雪第一個到達,明修為和心性不錯,為何要如此為難?”另一位五階研修士皺眉道。
“因為她眼中沒有敬畏。”一個冰冷的聲音大聲響起,正是四階的朱大攸。
眾人望向幻象中,柳笙平靜仰頭與神像對視,目光明亮又純粹,不禁恍然點頭。
“她的資料。”
南宮菀手一伸,旁邊的侍者立刻從考生入山時遞交的資料中翻找出這位三十九號考生的記錄,恭敬地呈上。
南宮菀翻看完畢后,微不可察地點零頭。
其他研修士也是好奇,紛紛探頭去看。
南宮菀見狀,便將資料傳給旁人。
“凌笙,骨齡十九,明真境中期,修為正常水準。”
“出自國書院……還是梅院正推薦,難怪有點傲氣。”
便在此時,“凌笙”微微張開嘴。
所有人都盯著她,尤其是南宮菀,雙唇抿得極緊,仿佛等待某個關鍵答案。
然而,卻見“凌笙”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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