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幾個“同門”紛紛出手,這輛原本即將駛入黑暗泥潭的144路公交車瞬間止住了。
車上這些青白臉的“乘客”也被各施手段清理一空,滿地黑血混著碎肉流淌。
只剩下那上班族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
臉嚇得也呈青白之色。
與那些七零八落的“乘客”幾乎無異。
也不知道是更害怕這些奇形怪狀的“乘客”,還是更害怕這些下手狠辣的道士們。
隨著其中一位穿著道袍扎著道髻的年輕人提著滴著黑血的長劍走到他面前,他更是縮成一團,牙齒上下打架,說不出完整的話。
“求,求,求……我,我,不是……”
但是長劍無情,依舊沖他而去。
只是“砰”一聲,被一面驟然浮現的金光盾牌所擋住。
長劍威勢極強,光盾瞬間碎成無數符文流光。
隨后又是一面光盾亮起。
年輕人冷然看向出手者。
也就是喬語這邊。
只見他本是極為英俊的面容,因為表情冷酷甚至帶著怨毒,像是毒蛇一般森冷。
喬語卻毫不畏懼,直直與他對視。
“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人卻冷笑一聲:“這是什么東西,你不會不明白吧?”
“我當然知道。”喬語平靜回答。
年輕人瞇了瞇眼,似乎有些看不懂她。
手上的劍還舉著。
他的同伴——虎背熊腰的中年人卻走來,輕輕按住他的手,低聲說道:
“師弟先別沖動,這里不宜動手……大家都看著呢。”
他所指的,正是在旁邊虎視眈眈的金發白袍女子,還有持著手杖夜里戴墨鏡的老者。
眼下車里這滿眼血腥,兩人亦有一份功勞,能力顯然也并不一般。
現在兩人卻只是默默旁觀,似乎等待著什么。
至少從金發女子毫不掩飾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是不懷好意的。
看來這些人隱隱有著競爭關系啊……
柳笙默默思忖著。
她此時還是扮演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掛件”,導致這些人看喬語的時候,也會順帶用隱晦的目光看她一眼。
估計如果真的要斗起來,她應該會被看作是喬語的“軟肋”。
至于是“真軟肋”還是“假軟肋”嘛……
這就另說了。
年輕人的目光掃了一圈,也看出當下形勢,這才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劍。
那上班族嚇得魂不附體,腿都軟了,只是緊緊抱著公文包坐在地上。
于是喬語將他像提小雞仔提了起來。
一把丟在濕漉漉滿是血漿的座位上。
“你還是回家吧。”柳笙開口道。
“我,我,我……”
但二人沒再聽他說不囫圇的話,只是看向這幾位穿著道袍的人。
“我們也該離開這里了吧?”喬語說道。
“當然,這里也沒有什么好留的。”
年輕男子看了眼那個上班族,還是冷笑著先行下了車。
其他人也是跟著一起。
最后柳笙和喬語才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