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唉,還不是跟你一樣的牛鼻子,居然發現了以物易物的規則,將我的身體給搶了!”
張安娜瞬間明白這說的就是鄭萬壽師兄。
“他的身體呢?”
“在后頭呢。”店主的嘴巴努了努,寸頭上都是一根根酸筍,想要甩卻也甩不掉,“這樣行將就木的身體,我要來何用?”
張安娜皺了皺眉。
“那……你的符咒呢?”
“在他身上呢!”
“說起來,你能不能幫我找一找你的那兩個朋友,我想知道她們答應的事情什么時候能夠——”
但是這個話還沒有說完,只聽砰一聲,就被張安娜砸進了嘴里,包括那一整缸酸筍。
碎片滿地,酸臭的汁液流淌。
混著紅紅白白的漿液。
濺射在她雪白的道袍上。
奇怪的是,明明她的道袍上有著自凈功能,卻無法去掉這種污漬還有臭味。
甚至越來越臭。
她皺了皺眉,撕了兩張黃紙揉成團塞在鼻子里。
但還是隱隱約約有種若有若無的味道傳入鼻端,甚至讓她有種作嘔的感覺。
這種惡心的感覺甚至影響了她的思維。
明明她覺得自己應該冷靜下來。
剛剛似乎有什么東西被她給忽略了。
可是她的思維已經被這若有若無的惡臭給占據,還好在那黑影身邊,灼燒的焦臭味總算能暫時忘記身上那種味道。
就這樣,又到了下一家。
也就是那個紀念品店。
這一回,原本那老板死活不肯,但是被張安娜打了一拳,就從他懷中搶了過來。
本來就因為身上的惡臭而覺得心情不好,對方還如此哭哭啼啼的,影響她加入管理者的計劃,自然她下手也沒了耐性。
手里拿著那張符咒。
展開來看了,她眉頭緊緊皺起。
有種被玩弄的氣憤。
因為在紙上,竟然畫的是一個小小的神龕,神龕中有三只貓咪蹲坐其中吃著貓糧。
一只黑貓一只貍花一只橘貓。
“這什么玩意兒!根本不是符咒!”
她想要直接扔掉。
可是外面那些黑影正緊緊貼在門口,目光鎖在自己身上,讓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有什么問題嗎?”
涼涼的聲音響起。
“沒,沒什么問題。”
“是你說的護身符嗎?”
這下張安娜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這當然不是不是太乙護命符。
更算不上是護身符。
難怪她剛剛這樣打一拳,對方卻無法擋住,還這樣鼻青臉腫地哭泣?
對了,所以上一家螺螄粉老板也沒能擋住鄭萬壽的攻擊——
遲緩的想法終于慢慢浮現。
果然不對勁。
她以為自己已經明白了那兩個女人的計劃,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又不是那樣。
可她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
連忙含糊回應:
“是,當然是。”
拿著符咒走出店鋪,那兩道黑影馬上再次夾住她,符咒也被奪去。
“去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