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四面都是荒山,只有中間一個小山谷適合居住,整個村子就建在山谷中央。
“這位小兄弟,此地不宜久留,你怎么來到了這里?”許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村口里走出一個老人,穿著滿是補丁的獸皮衣,看著秦越問道。
“我是被人送過來的,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掉。”秦越連道。
老人輕輕一嘆,沒有說什么,只是讓秦越跟他進村。
整個荒村人口不多,只有百余人,相對于宏大的虎牢關以及各方勢力來說,這樣的人口簡直稀少得可憐,隨便一次出征戰死的人都比這要多得多。
一路上,秦越一邊和老人交談,一邊留心查看村中情況。
很快,他就明白這里是哪里了。
因為他看到了不久前在天牢星傳送大殿偶遇的那群孩子,整個村子,都是所謂的罪血一脈。
“你們都是被大秦神朝流放于此的?”
老人點頭,神情有些麻木,似乎早就習慣了現在的身份和處境。
“你也是從祖地那邊被發配過來的?”一名赤膊大漢走過來問秦越,他身上雖然穿著破爛的甲胄,但是身材很高大結實,看得出來平日里非常注重肉身的修行。
“這位大哥哥肯定不是從祖地那邊過來的,不然我不可能不認識他。”
一名少年走來,正是不久前在天牢星和秦越偶遇,然后又被傳送走的那群孩子中的一員。
“罷了,不管他來自哪里,到了這里,也多半要戰死。”
那名引秦越進村的老人擺手,示意眾人沒必要刨根問底。
“什么叫多半要戰死?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越連追問道。
“只因我們是罪血一脈,一旦被流放到這個村子,就注定要死在戰場上,沒有其他選擇,否則就會連累留在祖地的其他族人。”那名大漢不甘地說道。
依據他所說,在最為古老的年代,他們這一脈人口很多,強者如云,甚至出過準帝,在大秦神朝有很大的話語權,但是自從先祖被降罪,他們變成了所謂的罪血后代,情況一下子就變了。
自此之后,他們一部分人被留在祖地作為人質,另一部分人則被流放到戰場上。
但凡與機械族開戰,他們這一脈的人必須身先士卒,沖殺在最前面,以致族人死傷無數。
長此以往,哪怕有再多的高手,也經不住這樣的傷亡和損耗,很快就沒落了。
如今,村子里的人口不過百余人,即便是留在祖地的也不過千人而已。
這還是有人擔心觸怒始皇,不敢做得太絕,不然的話他們這一脈早就被滅族了。
秦越聞言,不由眉頭一皺,都這樣了還叫不敢做得太絕嗎?
還有那位始皇帝,到底是死是活,如果還活著,為何眼睜睜看著扶蘇一脈如此被人欺壓?
還是說,當年那道圣旨其實是真的,并非偽造?
秦越不得不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