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弱者向強者卑躬屈膝,乃至下跪,在整個修行界都是家常便飯。
可除非是靈魂被奴役控制,或者完全拋棄了自尊尊嚴,否則的話,絕大多數人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屈辱和不甘,這是人之常情,不可避免。
可眼下,秦越在那些下跪的機械族戰王和戰皇身上,卻感受不到半點不甘心。
似乎向黑宙皇下跪對于它們來說并非是一件屈辱的事情,反而每一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喜悅,發自內心的遵從黑宙皇,完全不像是被強迫的。
“就算是蟲族乃至其他族群可以依靠血脈壓制,令下位種族臣服,可也做不到似機械族這般發自內心的絕對服從,非要說的話,這一點倒是和天父教的那些狂信徒有些類似,不過后者已經完全失去自我,說是傀儡都毫不為過。”秦越心中暗道。
眼前這些下跪的機械族和狂信徒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那些狂信徒已經完全拋棄自我,將靈魂和信仰交給天主教。
這種信仰其實和靈魂被奴役沒有什么區別。
而機械族的絕對服從,是發自內心的絕對服從,沒有人逼迫,也不涉及任何信仰。
非要說的話,每一名機械族在誕生之初,構成其生命基因的底層代碼,就已經被寫上了絕對服從的指令,終其一生,都要服從于上位機械族。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每一名機械族其實都很可憐,雖然沒有被靈魂奴役,沒有信仰任何人,但其實也沒什么太大差別,終其一生都要受上位機械族擺布。
“好了,都站起來說話。”
黑宙皇隨即選中一名機械族戰皇,吩咐道:“最近我離開一段時間,國度內發生了什么事情沒有?”
“有有有……”一個管事模樣的機械族戰皇連連點頭道:“聽說萬艦皇在古神廢墟與各族戰皇廝殺,搶奪到了一枚蠻荒神果,回來以后就立刻閉關沖擊準帝之境了。”
“噢,竟有此事?不過以萬艦皇的積蓄,即便沒有搶奪到那枚蠻荒神果,頂多也只需要耗費一些時日就能突破,倒是不足為奇。”
黑宙皇隨即話鋒一轉道:“還有其他什么重要事情沒有?”
“還有一件。”那機械族管事連道:“聽說前些日子蟲族被人找上門發起挑戰,有許多高手被人打傷,其中不乏一些蟲族中真正的強者,這件事驚動了許多蟲族的老古董。”
“什么!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敢找蟲族的麻煩?”黑宙皇連忙問道:“打聽清楚是什么人了嗎?”
“似乎是一名突然出現的神秘戰皇,在蟲族疆域鬧出了很大動靜,簡直是無法無天,不過此人似乎來頭很大,完全不怕蟲族報復。”那機械族管事道:“有傳聞稱此人叫做太上皇!”
“太上皇?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高手,難道是某個避世已久的老古董出世了?”
黑宙皇目光微閃道:“此人居然敢在蟲族疆域攪風攪雨,雖然不是在我們機械族,不過我們兩家畢竟是盟友,必要時刻也可派人協助蟲族抓捕此人。”
“啟稟黑宙皇大人,事情恐怕不是這么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