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郎中上門,宮里的御醫都不知道來了幾次了。
然而他老丈人的臉色依舊是一天不如一天的。
這看的朱棣是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但是偏偏自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徐達的病癥是背癰永樂,我給你透個底吧。”
“這個病癥,我所知道的辦法就是動手術,把表面的皮肉隔開,從內部切掉已經壞死的肉然后消毒,做傷口縫合。”
“但是這么做的話,風險太大了。徐帥的背癰已經很多年了,那是打仗的時候留下的病灶,加上他還有各種暗傷他雖然看似身強體壯的,但是實際上,我感覺已經是風中殘燭了。”
“如果進行手術首先先不說誰來動手,就他自身就不一定能扛得住。我能做出來酒精和碘伏消毒,可以用迷藥麻醉可是我其他的東西就完全沒有把握了。”
“一個搞不好,他沒死在病灶手里,就得死在我手里了。我是真不敢動這個手。”
沒有抗生素,沒有無菌環境的情況下,如果做手術的話,就算是專業的醫生都不敢保證患者能不能活過來。
而楚澤自己的話,他就更別說了。
他只存在理論知識,實際上真要他動手的話,他估計手抖的厲害
看著楚澤那皺成川字的眉頭,朱棣也知道楚澤沒有在說謊了。
但是如此一來,他也不由跟著眉頭緊皺了起來。
如果楚澤都沒有辦法的話,那豈不是說,他老丈人死期已經定下來了嗎
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感到絕望的。
“難道就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就只能這么干看著我”
“嗯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樣子啊我是不敢動手,但是如果愿意賭一下的話,或許還是有的說的啊衙門里面有沒有仵作和縫尸匠人啊”
“這個有倒是有但是你要這些人干嘛啊你可別告訴我,你要讓這些人來動手哈”
“要是愿意賭一把的話,也不是不行仵作常年和尸體打交道,時不時還得動手驗尸的,他們必然也是對尸體動過刀的要是稍加培訓的話,他們也許真可以當手術的執行人。”
“至于縫尸將的話,他們干的就是縫合尸體的活讓他們來縫傷口的話,算是老本行了吧。”
“至于感染的話我只能說賭一把可以,事在人為,萬一成了,就多活很久,如果”
“停停停也就是說,說到底還是可能直接死在自己人手里了唄”
朱棣看著楚澤越說越來勁兒了之后,他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了起來。
這不扯犢子啊
又沒有絕對的把握,這就打算動手給他老丈人動刀子了。
這萬一要是出了意外,他朱棣先不說怎么給他夫人做交代了。
就是他父皇以及他母后那邊他都沒法交代的。
看著滿臉猶豫的朱棣,楚澤不由伸手推了推他。
“現在的問題是,你老丈人本來也活不了幾年了,如果動手,趁著現在他身體還有余力,說不定能撐過去。”
“如果真到了病入膏肓的那時候,就算咱們成功了,他的身體也到極限了,壓根就支撐不到他傷口復原的地步了”
“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得現在就賭一把,還是將來再去賭一把的事兒。”
“哎我考慮考慮吧”
“你考慮個嘚啊這事兒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啊動不動刀,賭不賭這一下,那得去問你老丈人自己,還有你父皇和你母后。”
“這事兒,你還想自己做主啊我敢說,咱們兩個要是事先商量好了,貿然帶著人、提著刀就去找你老丈人,說是要給他背上噶塊肉下來的話。他能把我倆給嘎了。”
“傻愣愣的,走吧,去看看你老丈人去,一代大明軍神哎。要是能給他延壽十五年,不說打出去多遠,至少也得培養出來一大批的軍事人才啊”
“夏至,幫我準備一份手禮啊”
楚澤說著,直接站起身就讓夏至去準備東西去了。
徐達如果能安然無恙的話,那對于楚澤來說,絕對是利大于弊的。
而且,好歹是一代大明軍神。
楚澤雖然也不是什么感性的人,但是他也不是很愿意看到這位老將軍病死在病榻之上。
徐達,享年不過五十幾
而朱棣被楚澤剛才這么一點醒之后。
他也突然反應了過來,是啊
他擱這兒下考慮什么嘞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