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汪廣洋入獄了
入了就入了唄。
關他屁事啊
雖然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這話卻也不能這么說。
尤其是胡惟庸如今臉色如此難看的時候,楚澤就更是不能這么說了。
“胡叔,這事兒他入獄了,和您應該沒啥關系吧您又沒做錯什么擔心這些干什么啊”
雖然此時楚澤心里很清楚,胡惟庸這是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了。
此時心中難免慌張罷了。
但是清楚歸清楚,楚澤卻不會說這些話。
“哎在官場之上。哪有什么對錯可言為官者,不過是看人臉色行事罷了。汪廣洋與我同為宰相,如今他突然鋃鐺入獄。我這心中難免有幾分感慨啊”
“賢侄啊你與太子等一眾皇子速來走的親近”
胡惟庸感嘆了一聲后,他的話鋒卻急轉而下,隨后眼神有些銳利的看向了楚澤。
“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什么風聲啊”
胡惟庸在問出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從始至終得死死的盯著楚澤。
而衣袖中的手掌,此時也不由由掌變拳。
汪廣洋的突然落馬,讓本就小心謹慎的胡惟庸,明顯的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并且不僅如此,陛下本次突然大發雷霆,肅清了幾乎整個禮部和戶部。
如此大的動作,胡惟庸在事先竟沒有收到任何的指示。
這種未知的迷茫感,讓他不由的有些恐慌了起來。
倘若陛下他日要肅清的是他那他胡惟庸豈不是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風聲我能聽到什么風聲啊”
楚澤此時若是知道胡惟庸心中的擔憂的話,他必然會笑著拍拍對方的肩膀。
然后一本正經的告訴他。
胡叔莫慌,就算是陛下要整你了,提前告訴你了,你也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的。你這擔憂完全就是多余的,洗干凈腦袋等死就完事兒了。
而胡惟庸看著一臉迷茫的楚澤,他的眉頭不由皺的更深了幾分。
他感覺,這家伙在裝蒜啊
他這種時候找到楚澤,并且問出這些話來了。
還能是什么風聲
那必然就是想從楚澤這里看看,陛下有沒有動他的意思了啊
這種時候,楚澤這家伙居然還在裝傻。
“賢侄啊你也知道,你胡叔如今在朝中,也算是百官之首了。而此次汪廣洋鋃鐺入獄若是當真算起來的話,胡叔也算是有一定的責任的。”
“在朝為官,看著昔日同僚落得如此下場,心中難免悲切啊”
胡惟庸知道,如果當真有些風聲的話,已楚澤和太子之間的關系,這小子不可能沒有聽到點兒消息的才對。
所以,此時的胡惟庸縱然是看出了楚澤這家伙是有些裝傻的跡象,他也不會放棄繼續問下去的念頭的。
先慣例性的賣個慘之后,胡惟庸這才目光嚴肅的看向了楚澤。
“賢侄啊你說你胡叔會不會哪天也突然就落得如此下場啊”
胡惟庸的此話一出口,馬車中的氣氛似乎都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壓抑了起來。
如果說一開始的胡惟庸只是單純的試探的話,那么此時他已經是在明問了。
而面對胡惟庸的詢問,楚澤的動作明顯一愣。
他的眉頭這一刻也深深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