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澤的聲音,胡惟庸離家出走的神智,瞬間回歸。
他轉過頭,猛地看向楚澤。
“咱們的事,你摻和些什么。”胡惟庸說這話時,他心尖尖都在抖。
假的劉管家已經下葬,但真的劉管家卻一直下落不明。
他不知道楚澤到底是將人送到皇上面前去了,還是帶到哪里去了,總之天牢里沒有。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法子找。
可就是找不著。
迫不得已,胡惟庸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法子。
但胡惟庸知道,自己很不想見到楚澤。
非常不想
尤其不想跟他一道入宮見皇上。
那會讓他很不安。
楚澤朝他笑笑,道“你為了對付咱,而傷了他,現在你竟然讓咱不摻和胡大人,你不覺得你這話挺可笑的嗎
好了,咱也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咱還是先入宮面圣吧。”
楚澤側頭,給了應天府尹一個眼神。
應天府尹心領神會,著人將胡惟庸帶走了。
左映沒人抓,他滿臉黑氣地站在原地理著衣服。
就像是打過一架后,正在梳理羽毛的大公雞。
看到楚澤過來,左映道“你利用咱”不然應天府尹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楚澤聳肩“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平安無事,而且還能報復。”
“”理是這么個理。
但這人好歹也是自己剛認的朋友,他轉頭就將自己賣了,這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左映沖楚澤笑不出來。
楚澤拍拍他的肩膀,道“再給你分百分之一的分紅,給你壓驚怎么樣”
左映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他一掃剛才的郁郁之色,抬起頭,興奮地看著楚澤,道“那要簽合同”
“簽。”
左映這才算滿意。
“對了,那兩個人不會也是你安排的吧”左映才高興不到一秒,立刻警惕了起來。
如果是的話,那他重新定義一下楚澤這人,到底能不能結交了。
但手里的分紅他是絕對不可能退回去的。
楚澤扶著左映往外走,聽到這話,立刻自證清白“那你可就誤會咱了,雖然咱是有利用你跟胡惟庸打架這件事,但那兩個人跟咱可沒關系。只能說是你運氣好,他們撞你手上了。”
“真沒關系”
“絕對沒關系,咱可以發誓。”楚澤豎起三根手指。
左映見楚澤這么說,心知這事八成真跟他沒關系。
只要這兩人不是楚澤安排的,那其他的都不重要。
皇宮,御書房。
胡惟庸滿臉青紫,嘴角還掛著血。他衣袖凌亂,頭發也散了開,頭上的發冠,也不知道何時的掉了。
他狼狽地跪在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看著他,眉頭都擰起來了。
“這怎么回事啊”朱元璋又掃了眼同樣狼狽的左映,問楚澤,“這又是誰”
楚澤上前“皇上,這是左大人的獨生子,左映。左映,還不趕緊叩見皇上。”楚澤側頭,給左映遞了個眼色。
左映立刻叩頭“草民左映見過皇上。”
“得得得,這些客套的東西都免了,你們直接的說說,這,是怎么回事。”朱元璋指了指胡惟庸。
胡惟庸是多體面的人吶。
結果衣冠不整地出下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