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公沒給他們太多時間準備。
轉眼就是大比之期。
楚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斜癱著身體,支著腦袋,面無聊奈地看著不遠處的擂臺。
等下比賽開始時,所有報名的人員,都要上臺去演講一番,順便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眼下時間還未到,臺上一片冷清。
到是臺下熱鬧得緊。
楚澤瞇著眼睛豎著耳朵,時不時聽上幾句。
忽然間,一道陰柔的聲音傳入楚澤的耳朵里。
“這次遴選皇商,來的人可不少,不知楚大人更中意誰一些”周公公含笑看著楚澤。
楚澤突然回神上。
他滿臉迷茫地側過頭,“啊”了一聲。
“這選拔的標準,不都在這上面寫著了嗎”楚澤揚了揚手里的小冊子。
這是秦大人理出來的標準,經過楚澤與周公公過目首肯的。
現在單獨問他
他記得自己跟這個周公公不是很熟悉。
楚澤毫不猶豫地選擇裝傻。
秦大人撩起眼皮看了楚澤一眼。
周公公聞言,翹著個蘭花指,捏著手帕呵呵地笑“楚大人還真是幽默風趣,不過咱家可是聽說了,說楚大人與左衛兩家這些日子走得可的是很近的,兩家人時不時地便帶著禮物上門。不過楚大人就是厲害,兩邊周旋左右逢源,這兩家子竟然也沒鬧騰起來。咱可是聽說,這兩家關系向來不和。莫不是楚大人發揮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兩家的恩恩怨怨都消解了”
周公公看著楚澤,微微含著淺笑的眸子深處,有些不易察覺的敵意。
楚澤眉頭都快擰起來了。
這個老東西,竟然把自己當敵人
怕不是當初他凈身的時候,把腦子一道給切了去。
他是個公公,常年在宮里行走。
自己是個普通的官員,也就偶爾入一下宮。
自己跟他無論哪方面都是八桿子打不著,他把自己當敵人,豈不是莫名其妙
楚澤只覺這人有病。
他的語氣也跟著冷了幾分。
“他們最近是有往咱的府里走動,他們也確實是想讓咱替他們緩和緩和關系。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么,不信你問秦大人。”楚澤指向對面默默低頭看戲的秦大人。
秦大人不得不接話“確實有這么回事,這些日子在外面都傳得沸沸揚揚的。”
后面還有半句話他沒說。
不管是誰,對這個流言他們是半個字都不信。
撥有人心里都清楚,左衛兩家這個時候找上楚澤,為的分明就是皇商的事。
什么讓楚澤給他們當個中間人,緩和緩和左衛兩家的關系,都是扯淡。
楚澤身為當事人,自然也清楚。
周公公見楚澤不承認,再次笑出聲。
“楚大人不愧是搏擊風浪的高手,在這樣的情形下,也能安然地坐在這里。不過之前都只是前菜,就是不知道這道硬菜,楚大人吃不吃得下去了。”周公公冷冷地一眼暼過來,眼中寒意畢現。
楚澤只當什么都不知道。
他甚至還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地道“咱只替他們說和,可沒打包票說一定能讓他們放下之前的恩怨。如果他們最后還是沒有改變,那也不是咱的過錯。”
秦大人再次看了楚澤一眼。
很快,他就將目光收了回去。
而擂臺旁邊,主持人手里拿著一只大棰,重重地高在鑼上,發出響亮的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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