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船。”
至于后面那個槽孔,則是用來安裝螺旋漿用的。
楚澤想過。
對方的船快,那他們就把船做得更快。
快到對方追不上。
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率先擊殺敵方。
他們的大船就不會受到威脅。
同時,他們再派人入水底,將機關清除掉,留出一條路來,就可以讓大軍進入。
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楚澤就不相信了,水老虎的實力能有這么強,能抗得往大軍壓境。
為了達成這個效果,楚澤昨天回來之后,就寫了封信,讓手下立刻送往應天。
這里的鐵匠沒得到專業的培訓,打造鐵皮還可以,但制作螺旋漿就不行了。
想要制作出和楚澤心意的螺旋漿,要么是在應天制作好后再送過來,要么就是從應天調人。
無論哪一個,都需要時間。
楚澤怕朱元璋等急了,還特意寫了份奏折,將這里的情況說了一遍。
皇宮。
朱元璋看過楚澤的信,眼里閃過興味。
“標兒,你說楚澤信上說的螺旋漿是什么”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還真不好想象。
朱標搖頭。
他也沒聽過。
“不過楚澤附了張圖。”
朱將夾在奏折里的圖紙拿起來,展開,遞給朱元璋。
朱元璋接過。
圖紙上的內容,一如既往的詳細。
看得朱元璋眼睛都花了。
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最后嫌棄地將圖紙放到一旁,道“咱想看的又不是圖紙。”
他想看的,是成品,是楚澤將螺旋漿裝到船上,使用時的樣子。
朱標將圖紙拿出來,好脾氣地笑笑。
“父皇,你要是想看。等楚澤回來,讓他再做一個出來,給咱演示演示不就行了”
朱元璋沒接話。
他看著圖紙,沉默片刻,然后將奏折遞給朱標,道“按他說的做,告訴他,務必將那群水匪抓捕歸案。”
這群不要命的狗東西,竟然敢搶他的黃金
等抓到之后,要活剝了他們的皮,再給里面塞進去稻草,掛在街市上示眾三年。
他看往后還有誰再敢打他主意
哼。
朱元璋拂袖而去。
朱標看著,默默將奏折下的那封信拿起來。
舉在眼前看了片刻。
然后頭疼地拆開。
這封信,朱元璋看見了。
但他什么都沒說,只神色莫明地在信封上點了點。
然后就將信放下了。
朱標倒是寧愿他說點什么。
這什么都不說,那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有一點朱標可以肯定他爹知道了。
黎星不在的事,他這個父皇肯定知道。
那楚澤寫過來的那封信,說不定、不,不是說不定,而是一定也知道了。
不然朱元璋不會是這么個態度。
八成他正等著他們給他一個答案呢。
可朱標也不知道情況。
他當初時只是按楚澤的意思,下令福建沿海全線封鎖前往琉球的航線。
借著黃金失蹤案,所有離港船只,都要接受全面檢查。
以斷絕黎星離開大明的途徑。
沒有船,黎星就無法離開大明。
他無法離開大明,楚澤就有辦法找到他。
這是楚澤在信里親口說的。
但朱標還是忍不住想罵人。
除此之外,就是頭疼。
黎星本也不是個安分的,父皇還要針對他,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這個結果,早在他預料之中。
現在,他不過是給他的父皇善后而已。
但朱標也告訴了楚澤,如果這次他不能將黎星帶回來,那琉球的人,都將給黎星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