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長刀的樣式十分古樸,刀柄處是典雅的花紋,刀刃卻鋒利至極,寒光攝人。
冰河和鐵馬是六年前被指派到晏聽風身邊的,那時他手上就有這么一把長刀。
只不過兩人從未見晏聽風使用過這把長刀,但會定時擦刀。
冰河很好奇這把刀的來歷,但他又不敢問。
三分鐘后,晏聽風將長刀擦拭完畢,才緩緩緩緩道“嗯,帶他來見我。”
“是”冰河走了兩步,又轉過頭,困惑道,“少主,那要是他不來呢聽說是個刺頭,名字都叫莽虎呢。”
晏聽風抬起頭,漂亮的鳳眼中是徹骨的殺意和暴戾,他語氣寒涼“那就打斷他的腿,再來見我。”
寒氣是從腳底心鉆入,一路竄到了天靈蓋,冰河只感覺渾身上下都處于冰天雪地之中,骨頭都在發冷。
“明白”冰河鞠了一躬,拉著鐵馬飛快離開了。
直到狂奔出去一百米,他才停下來,拍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鐵鐵,少主還是很嚇人啊。”冰河抱怨,“簡直跟在夜小姐面前是兩個人一樣。”
鐵馬“呵,你也配和夜小姐比”
都不看看自己的地位在哪里
像他,一直都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
“鐵鐵,你覺不覺得每次少主坐在那里擦刀的時候,很像武俠里殺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冰河撓了撓頭,“那把長刀會不會也是古董啊我記得少主有很多古董呢。”
鐵馬冷漠無情“我這就去給少主說,你罵他是魔教中人。”
“別別別”冰河忙拉住他,“我們還是先去打斷莽虎的腿吧”
他要把莽虎的腿斷的好看一點,少主才會給他發獎金。
晚上,夜挽瀾結束了物理訓練營的課程后,來第一醫院看望林握瑜。
病房的門虛掩著,里面傳來了林沁憤怒的聲音“林越,你現在給誰哭呢搞得你還變成了受害人一樣,媽需要靜養你不知道嗎”
夜挽瀾推開門進去。
林越正跪在林握瑜面前,痛哭流涕“媽,我真的一直很擔心你,您住院后我就東奔西走,我真的只是向我爸尋求幫助。”
林握瑜聽得頭疼“別哭了。”
“媽,請您千萬不要趕我走。”林越哭得撕心裂肺,“您把我趕走了,我沒地方去啊,莪爸他根本就是騙人的,他從來都沒想帶我走,只是離間我們母子”
“林越,你還沒有成年,撫養權變更協議姑姑和你父親也都簽了。”夜挽瀾淡淡地開口,“你現在還沒有成年,要是你父親拒絕撫養你,你可以起訴,我說了,不要打擾姑姑。”
林越的哭聲戛然而止,他還沒說什么,被趕出了病房。
“嘭”的一聲,門被關上。
“夜挽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林越也不裝了,他憤怒至極,“我們一家的事情跟你有屁關系啊你為什么要管你家住海邊嗎”
他也不傻。
這次事件分明就是夜挽瀾從中作梗,才導致變成了今天這副局面,否則他還有挽回林握瑜的余地
“夜挽瀾,你別以為你現在裝模作樣騙了外婆和我媽他們,你就能夠裝一輩子了。”林越伸出手,指著女孩的鼻子,咬牙切齒,“我告訴你,你永遠都只是盛韻憶小姐的替身,你比不過她,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