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哪敢拒絕“夜小姐,這邊請。”
鐵馬用早就準備好的麻袋將昏死過去的莽虎套住,又扛起麻袋跟在冰河身后。
黑暗中,一桶水潑下,莽虎悠悠轉醒。
可他剛一醒來,還沒完全睜開眼看清楚他身處何地,原本碎裂的腿骨處又遭到了新的撞擊。
“啊”莽虎忍不住痛叫出聲,喉嚨里都冒出了鐵銹的味道,他有些呼吸不上來。
“莽虎,本名佟科利,八十年代后出生的江城人。”有聲音不急不緩道,“八歲拜閆爺為義父,十年前洗心革面,暗地里殘害數十條無辜人的生命”
莽虎聽得心驚肉跳。
聲音的主人是誰,怎么連他從小到大的生平,甚至包括他手上沾染了多少條人命都知道
晏聽風說完,眼睫垂下,溫柔地用四個字總結“罪不容誅。”
“你是誰你知道我上面是誰罩著的嗎”莽虎又驚又怒,“你要是真敢動我,徐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想找誰”晏聽風失去了耐心,低下頭來,笑了笑,“徐陸嗎”
他的腳正好踩在了莽虎的手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
莽虎的這下已經連哀嚎都發不出來了,疼得身子都蜷縮在一起,四肢徹底沒有了知覺。
而從他被帶到這里到現在,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
只是聽他的語氣如何溫柔,下手卻狠辣至極。
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惹上了這么一個人
晏聽風慢條斯理地移開腳“剩下的事情你們處理,723局收集好他的犯罪證據,交給法律處理。”
“是,少主”冰河冷哼了一聲,將不斷掙扎的莽虎強行拖走了。
以莽虎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死刑都不為過。
晏聽風將手擦拭干凈,又取出了隨身的長刀。
抱著一杯果汁走進來的夜挽瀾瞥見了這把刀,她目光凝了凝“這把刀”
晏聽風抬頭,溫和地笑“這把刀怎么了”
“沒怎么。”夜挽瀾微微搖頭,“看起來是古董,上了不少年代。”
“算是古董。”晏聽風淺笑頷首,竟是將自己從來不離身更不會交付他人的武器推上前,“摸摸看”
夜挽瀾的手放在了泛著寒光,刀刃上。
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刀身輕輕地震顫了起來,像是回應著什么。
夜挽瀾的手指從刀刃一路撫摸至刀柄,她忍不住贊嘆了一聲“好刀。”
“好刀”晏聽風眉梢一挑,“可它喝過不少人的血。”
“武器是防身用的,而非侵犯。”夜挽瀾淡淡地說,“若有敵人,當斬之。”
晏聽風的眼睫微微一動“我倒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說法,但細想之下,卻也沒錯。”
“你方才問我這把刀怎么了,我只是想起了神霄樓主。”夜挽瀾思索片刻,道,“野史上寫他師從劍圣,但卻以刀為劍,獨自悟道,刀法絕世,天下第一,武功更在其師劍圣之上。”
這并非是野史,而是她的暗衛遞給她的情報。
彼時江湖中,談起刀,所有人都只想到了神霄樓主一人。
然,神霄樓主確實神秘,從未對外透露過自己的名字。
江湖中人都恭恭敬敬地稱他一聲“樓主”,神霄樓內親近他的人則會喚一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