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待了兩天,怎么就要走了?”林懷瑾依依不舍,“別忘了半個月后的跨年夜。”
“知道了,叔叔。”夜挽瀾,“我會早一些回來,因為還要代表學校參加今年的書法大賽。”
書法大賽初賽和復賽都在江城舉辦,決出十名參賽選手明年在云京進行決賽。
“那就好。”林懷瑾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吟片刻,道,“你奶奶的事情,你也不要一直壓在心頭,這么多年……唉。”
夜挽瀾背起包,低聲說:“我知道,但是我還想努力一下。”
只要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她都不會放棄。
林懷瑾聽到這句話,只感覺到了心疼。
夜挽瀾本就早熟,身上還發生了被外來靈魂搶占身體的事情,卻依然還承擔了這么多,他還什么都幫不到。
“阿瀾,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林懷瑾神情鄭重,“至少,叔叔都會一直在你身后。”
夜挽瀾心中一動,她挑眉:“那我記住叔叔這句話了,接下來的幾個月,叔叔估計也要開始忙了。”
林懷瑾點點頭:“是你說的化工領域的事情?沒問題,包在叔叔身上。”
“等我到時候將資料整理出來,全部交給叔叔。”夜挽瀾頷首。
她背起包和晏聽風離開了林家,乘坐私人飛機返回南疆。
夜挽瀾回江城的這倆天,節目組也沒有耽誤拍攝進程,將南疆的幾大文物古跡都已經拍攝完畢。
“夜小姐回來的正好。”導演笑瞇瞇,“接下來我們要趕往下一個地點,拍攝楚王曾經的故居,可十分需要夜小姐這個雷達。”
楚王項擎天在歷史上是一個有著諸多非議的人。
有人說他早已心懷不軌,想要謀權篡位。
也有人說他在奪嫡失敗后已經認清楚他不如寧昭宗的事實,于是甘愿鎮守南疆,保護神州。
楚王這一生也十分的不太平。
他出生于亂世,又辭世于征伐。
征戰四五十年,到頭來卻沒有落一個壽終正寢的好下場,也讓后世人唏噓不已。
夜挽瀾沉默片刻,微微一笑:“好啊。”
容域忽然笑道:“我記得夜同學當時做題,有關楚王的題都沒有答,是因為不喜歡楚王?”
“不是。”夜挽瀾頓了頓,揚眉笑,“單純不想答罷了。”
容域:“……”
學習好,就是任性。
“說起來,神策軍的總署也在離南疆不遠的地方。”沈教授也笑著開口,“這幾期拍攝,可有得拍了。”
“大家快從外面回來啦!”這時,星月大喊了一聲,“馬上要下雨了,估計還有十幾秒鐘吧。”
聽到這句話,導演臉色一變,“唰”的一下率先沖進了房間內。
南疆不僅多蛇蟲,天氣也十分的不穩定。
的確不過十幾秒的功夫,烏云轉瞬匯聚,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幸虧有星月和容祈在,提前預測到了這變化無端的天氣,才讓節目組的人員免遭了一場暴雨。
“夜小姐,又……又有人來找您。”副導演跑了過來,支支吾吾,“還是江城周家的人,但看樣子是個神經病,您要是不見的話,我們直接讓人打發了。”
夜挽瀾淡淡地說:“不必,我去見。”
“走吧。”晏聽風握住傘,替她遮擋風雨,“一起去看看。”
雨還在下,半點沒有轉小的跡象。
但在晏聽風的護持下,夜挽瀾的身上沒有沾染半點雨水。
副導演口中的“神經病”是從江城一路追過來的周賀塵,他也沒有帶傘,直接被淋成了落湯雞,十分狼狽不堪。
夜挽瀾在距離他三米的位置站定。
周賀塵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她幾乎能夠瞬間判斷出,周賀遠已經開始了第一步謀劃了。
她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殺人沒有意思,誅心才是最好的方法。
“當初,是不是你救了我?”周賀塵抬起頭,目光充滿希冀。
下個注,楚王先出來還是神策軍統帥霍驚羽先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