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殺氣！
鳳三常年跟在郁夕珩身邊，對這樣的氣息敏銳。
他幾乎是頃刻間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凜冽的殺意撲面而來，但又在即將接觸到他的時候生生地停了下來。
鳳三立刻看向郁夕珩，見男人巋然不動，仍在淡笑著飲茶，和夜挽瀾談笑風生，神情從容，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難道……是這幾年太過太平，他的感知力下降了？
鳳三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嘶……”溪降忽然倒吸了一口氣，他忍不住裹緊了衣服。
怎么突然間感覺溫度驟降，進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溪降撞了撞鳳三的胳膊，壓低聲音道：“你有沒有感覺很冷啊？”
鳳三冷冷地看著他：“滾，離我遠點！”
拉低他的智商不說，還妄圖拉長他的反射弧。
他絕對不允許溪降影響到他的年終獎！
夜挽瀾的確再次動了殺心。
雖然她清楚地知道，司扶傾不喜歡的人和東西，即便是她也改變不了。
司扶傾喜歡郁夕珩，只因為他是郁夕珩，不是因為他胤皇的身份。
郁夕珩也知道這一點，可他偏偏說了這么一句話。
夜挽瀾當然能知道郁夕珩是什么心思。
她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我們當皇帝的，的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鳳三：“……”
溪降：“……”
夜小姐要罵九哥，結果狠到連自己也一塊罵？
溪降是個大嘴巴，說話永遠比腦子要快：“難道夜小姐不認可九哥嗎？”
他剛說完，鳳三露出了罕見的驚恐的神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鳳三生怕下一秒他們兩個人的人頭落地。
畢竟無論是對夜挽瀾還是郁夕珩來說，殺人落地不過頭點地。
“嗯，認可。”夜挽瀾淡淡地說，“但不妨礙我還是有一種想打人的心情。”
“能理解，非常能理解！”溪降小雞啄米般點頭，“司小姐可是夜小姐一手帶大的，這白菜被拱了，誰不生氣啊。”
鳳三：“……”
他踩了溪降一腳。
這到底是在罵誰呢？
“嗷痛痛痛！”溪降一蹦三尺高，他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司小姐太優秀了！”
夜挽眉梢挑起，不緊不慢道：“所言極是。”
“傾傾的確很優秀。”郁夕珩微微笑道，“她本身便極好。”
夜挽瀾淡淡：“所言極是。”
氣氛陡然間又凝結了起來。
這一次，就連溪降都覺得兩位神仙可能會再次打起來。
兩人互相攙扶著哆哆唆嗦地逃離了是非之地。
溪降顫顫巍巍道：“鳳三，你說伴君如伴虎，如果同時半兩位君呢？”
鳳三表情木然，不答反問：“天子一怒，伏尸百萬，那么兩位天子呢？”
“當然是百萬的平方了！”溪降說。
兩人雖然聲音很低，可以其他三人的耳力又豈會聽不到？
晏聽風不動聲色地喝著茶。
看來果然如小挽所言，像他們這樣的人，身邊總是會吸引一些神經病。
不過，若是一會兒真的再打起來，那么他和小挽可以二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