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等著——到時候你要是沒那么多錢,也別不好意思開口。請我吃頓飯,也就算了。”
對于錢,楊曉陽仿佛看的很淡,但是杜立鼎也知道,這其實是楊曉陽對于這個網站到底能賺多少錢壓根沒有概念,因此自然不會在意。杜立鼎也清楚他的這份心態不可能保持很久——楊曉陽家里也不富裕,網站哪怕只能夠賺到幾萬塊錢,都足以讓他眼紅心跳了,以后就賺錢的問題他們遲早還得有個說法。
可是那終究是以后的事情,現在也沒法和他再說。
好在,楊曉陽不是什么心思狡詐的人,和這樣的人合作,倒是不必擔心太多。第一個合作伙伴找個務實勤懇的人其實用意也就在此處:就算是將來真有了分歧也好商量,只要杜立鼎不會過分貪婪,大家總能夠談的通。
前一世的時候,杜立鼎和人一起合作開過公司。他知道有些時候比起來能力,確實是人品更加重要。被人暗算過之后,他對此也有自己的準則,楊曉陽這樣的人才是他合作的對象。
楊曉陽答應下來,這件事情杜立鼎算是料理完了,他本以為這個周末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享受一下母親做的飯菜,沒有別的事了。可惜的時候,當杜立鼎回到了家里的時候,他才發現舅舅來了自己家,這也使得他意識到了,自己這一下午估計又不得安生了。
“小九回來了,小九,我正在這里跟你媽說你哥哥的保送名額的事情,你媽不信,你來說吧。”
一周的時間,舅舅那邊也把事情辦妥了:轉戶口沒那么容易,派出所,知青辦,甚至高考報名需要的學校證明都需要四處打點,更加之舅舅也得去問問這事是不是真的,這段時間他也不輕松。好在,這事并不復雜,一問之下舅舅也確實覺察到了不對,因此他也已經聯系好了:自從知道了學校那邊出了問題,舅舅也留了個心眼,不再去找學校,而是聯系了自己認識的一所學校開具了證明,這些事情他都解決了,才來找母親攤牌,把事情說清楚。
自己的母親坐在沙發上,眼圈有些發紅,顯然是剛剛哭過。看看母親的樣子,再看看眉頭緊鎖的杜立言和一臉焦急的舅舅,杜立鼎也知道該干什么。
“媽,我跟你實話實說了吧:我哥的保送的事情出了問題。有人往省里面跑動,把保送名額給改了,我哥的報送沒戲了,換成別人上了。舅舅說的都是真的,這個我可以作證。高考報名截止沒幾天了,媽你可不能再猶豫了。”
舅舅顯然已經攤牌了,杜立鼎要做的也就是再證明一下而已。他告訴舅舅的原因本來也就在此:自己和母親說,母親很難相信,但是舅舅說的話,母親就會覺得可信度更高了。畢竟母親眼里自己一直都是孩子,有些事情讓別人出面比較好。
而他就是在母親面前說這些的時候,也還是沒有提及吳子陽的名字:他知道母親也好,哥哥也好,他們都不是那種能夠沉心靜氣面對麻煩的人。把這些事情全都揭破了,其實對他們沒有多大好處。因此,在母親面前他也保留了一些消息。
“這事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對這個消息,杜立言先發言質問了。今天舅舅突然說起來這件事情,幾乎把他也問蒙了。他想起來了前幾天杜立鼎問高考的事情,現在他才明白杜立鼎的用意何在。可是想到了自己弟弟前幾天就知道了這個事,卻在自己面前裝的若無其事,他也著實有些窩火
“告訴你干嘛?這邊的事沒有定下來,告訴你平白添堵。你好好復習就是了,其他的你不用擔心。”
杜立鼎的話讓杜立言的問題全都噎了回去,他的問題再多,面對杜立鼎這種態度也問不出來了。自己的弟弟竟然這么一副口氣跟他說話,讓他實在難以想象: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起,自己的弟弟比自己還蠻橫了?這種語氣說話,真不知道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