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說的。”
篡改主頁的做法，杜立鼎一早就交給了楊曉陽該怎么辦。可是楊曉陽第一天用了一次之后，就不怎么敢用了：他在一個聊天室里面實驗了一下這個法子，立即就獲得了很大的成功，原本4321第一天的流量才100多次，可是此后一下子就跳到了2000次以上。這個成功讓他吃驚，可是也讓他有些惴惴不安，擔心出問題。
這種篡改主頁的做法利用的是微軟的漏洞，侵犯的是用戶的權力，獲利的卻是自己。楊曉陽雖然不聰明，也知道這利用漏洞，沒有明說的篡改主頁八成不是光明正大的行為——而一旦一種行為不是那么光明正大，那么他要不然就是犯法的，要不然就是缺德的——真正沒有任何問題的手段，又何必利用漏洞？
楊曉陽很想賺錢，可是不想作死。要是為了賺錢把自己搭進去，那他肯定不干。
楊曉陽馬上一副甩鍋的表情，對此杜立鼎卻不以為意，“無所謂，流氓推廣手段嘛，你還是見得少，所以才當回事。這個事是我無所謂，我又不是缺德一回兩回了。缺德我不怕，做買賣嘛，本來就不是什么積德行善的行當。我在意的只有法律，而現在咱們做的事情并不犯法。”
楊曉陽對于篡改主頁這種流氓手段并不特別認同倒是不怎么讓杜立鼎覺得奇怪：這種手法確實有些齷齪，要是楊曉陽真的一看之下就大喜過望，歡天喜地的拿去使用，杜立鼎反而要懷疑楊曉陽是不是人品有問題了。他的懷疑在意料之中，這些天他一直沒有使用這種手法杜立鼎也一直都知道：網站剛推出的前幾天肯定少不了要修改的地方，杜立鼎也不急于把它傳播開，所以并沒有促使楊曉陽立即去做。
而現在，網站已經差不多修改完成了，也得和楊曉陽好好說說了：互聯網公司壯大過程之中，難免會面對各種各樣的事情，杜立鼎可不希望楊曉陽帶著這樣的道德潔癖繼續工作下去。
“你確定不犯法？”楊曉陽還是懷疑。
“這還用說么？”杜立鼎馬上就笑了，“我問你，咱們的網頁是不是正規網頁？IE主頁是否允許正規網頁鎖定自己的瀏覽器？咱們這么做是完全合法的啊，只是替用戶動了一下手而已。只要咱們沒有惡意鎖定IE網頁，強制捆綁使得用戶無法修改，那么咱們就是完全合法的。理論上來說，用戶是完全可以自己修改注冊表，自己把自己的主頁改成別的，咱們并沒有限制他們，不許他們改，對吧？”
法律上是不允許惡意鎖定主頁，也不允許強制捆綁。但是只要沒有觸犯這兩項，那就都可以。理論上說，替用戶改了主頁，只要沒有綁定那就算是合法的，這一點杜立鼎相當清楚。
“可問題是他們不會改啊。”楊曉陽并沒有被杜立鼎繞糊涂，他馬上就指出來了問題所在，“現在的互聯網用戶你也知道是什么水平，他們很多人連打字都不會，你指望他們干什么？改主頁這種事情怎么看也不是他們能夠做到的，你這說著可以讓他們自己改，可是他們做不到啊。”
“他們不會改又不是我的錯——賣車的還要教開車嗎？這種手段不過也就是流氓了些，可是比爾蓋茨推廣IE不一樣是靠著壟斷耍流氓？這個行業就是如此啊，這流氓他可以當，我們就不能當么？我們比蓋茨差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