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大廈是海天集團最近一年來業務的核心所在,這座大廈位于滏陽市華夏大街和清河道的交叉口上,占地面積廣大,地段極佳,海天集團也預計會在這里投入大筆資金,把它建設成為新的地標性建筑。
這件事情,杜立鼎即使是重生一次,也記得清晰無比:滏陽市曾經的中心要在現在這個位置更偏西一些的人民大道上,華夏和人民兩條大路的交叉口是正府所在地,也是全市曾經的中心。但是因為市西是工業區,鋼鐵廠的煙筒一年四季冒著黑煙,使得城西的環境這些年急劇惡化,再加上城西守著鐵路主干線,向西發展無力,因此滏陽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向東發展。從90年代末以來,東擴的腳步已經走出很遠,這個街口已經是全市最核心的地位了。
曾經在這里的是無數地產商眼里礙眼到了極致的城中村,在開發商眼里,他們竟然占據了這么好的地段簡直是暴殄天物。經過了長時間的爭取之后,這里被市里規劃要建設一座全新的高層大樓,而海天集團幸而成為了中選者。
這件事情足以讓海天集團欣喜若狂,他們公布了自己的計劃,要把這里建設成一個二十四的高層建筑。它的下面四層是大酒店,而上層則是商場,寫字樓等——他們計劃之中要建設的是一個城市綜合體,包羅萬象,俯視全市。
看著眼前的大樓已經建設了七八層高,杜立鼎也是發出了一聲笑:眼前的一切和他的記憶之中沒什么區別。如果它的完成,也許真的會成為市中心最重要的景致,也會讓吳家的事業登上一個新的臺階——但是,與自己記憶之中沒區別,那也就是說自己計劃也不會出問題,也就是說,這個大樓注定蓋不起來。
這當然不是杜立鼎要搞什么破壞活動,而是這個工程本身就有問題。
對這座大樓,杜立鼎了解的比一般人多得多。他知道這是海天集團傾盡全力才蓋起來的大樓,也知道這是他最容易掀翻海天集團的手段。
作為一個地產商,海天集團這一次賭得太大,而且也玩的太狠了,前世懵懂的學生不可能知道這棟大樓會對它們造成怎樣的影響,但是現在的自己清楚,只要稍微對他們施加一些力量,海天集團的結果怕是比從樓上跳下來還慘。
這不是他第一次趁著吃飯的時候溜過來摸底了,這里的情況他也差不多弄清楚了。今天的運氣也是真的不錯,楊曉陽那里說通了,這里有可以開展計劃了,一切事情都很順利,似乎運氣也站在自己一邊。
考試沒問題,網站沒問題,就連這座大樓和它背后代表的復仇的事情也沒有問題。這些情況讓杜立鼎心情極好,想著這些,杜立鼎也飛快的騎上車子向著學校飛奔:海天大廈距離學校比較遠,晚自習已經快到了,他是得快一點了。
冬天的六點,天已經擦黑了。又趕上正是下班的時間,路上人潮涌動也并不好走。不過這一切并沒有改變杜立鼎的好心情,他甚至一邊騎著車,一邊還輕輕的哼上了歌。帶著節奏在人群中輕松地穿梭著。
一切順利,杜立鼎自然高興。重生那么多天,一切發展順利,杜立鼎也很享受著越來越適應現在的生活了。雖然在人前的時候他還是總是不自覺的用四十歲的經驗去對待別人,但是在周圍沒有認識的人的時候,他倒是有些恢復了十幾歲時候的張狂和任性了。
自行車飛馳而過,超過了身邊的一輛又一輛的自行車。眼看前面就剩下一個路口就要到學校的時候,卻偏偏遇到了紅燈。被堵在路口的杜立鼎扶著車子,依然還在輕輕地哼著歌,而手指也忍不住在車把上輕輕地打著節奏。
也就在這時,一只青蔥小手從他的背后伸了過來,在他的肩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同學,你唱的這一首是什么歌?”
背后傳過來聲音清亮悅耳,卻又帶著幾分輕柔。她輕輕的敲了敲了杜立鼎的肩頭的手也是一觸即分,動作溫柔。杜立鼎的哼唱停住了,猛然回頭,他意外地發現看到的竟然是一張非常熟悉的面容。
這個出現在他的背后,和他說話的女孩竟然是余璐,十三班的那個余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