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鼎的話再次讓周圍的人群全都炸開了,高三的學生們誰都不傻,京城戶口代表著什么他們再清楚不過。杜立言那樣的腦子,竟然還把戶籍辦到了京城,這樣的操作之下,就算是保送名額被剝奪,對他還有什么區別?
反正他考上燕大又不難。
“杜立鼎,你剛才說的怎么回事?”
這一句話,一樣讓申校長愣住了。剛才杜立鼎話中透露出的信息,讓他突然警醒了起來,也想到了什么。
杜立言是全校的第一名,他的學習成績使得他原本是全校唯一一個穩定的沖擊清北的學生。就算耽誤了時間,可他留在本校也還是一個保住升學率的苗子……雖然對這一個名額申校長并不是特別看重,可是在這種時候,杜立鼎突然大庭廣眾下說這個,他也沒法接受。
這是把學校當成什么了?學校一向是最為看重升學率的,在學校上課,臨考跑到外地去了?這種事情學校怎么可能接受?
“沒什么意思,就是很現實的事情啊:吳子陽有他的辦法上好學校,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辦法。我哥的戶口在BJ,就這么簡單。學校都已經有保送燕大的吳子陽了,也不必再看重我哥的分數了吧?我哥就不必再給學校添麻煩了。”
對于這個問題,杜立鼎馬上作了回答。當然,他在回答問題的時候撒了個小謊。他沒有提高考移民的事情,而是一口咬定了杜立言本來就是BJ戶口——說到底,他終究不是顧可蘭,他沒有個當副市長的爹,不敢太張狂。而且,把話說成這樣,他也有幾分故意氣申校長的意味。
申校長的臉色確實不好看了,他臉色陣紅陣白,也是變化莫測。他很想站起來大聲質問杜立鼎怎么敢做這樣的事情,可是想想自己做的事情,他又實在沒臉皮再說這句話。
比起來杜立鼎,明顯是他更無恥一些。要是在沒人的地方,他倒是也可以胡攪蠻纏一番。可是當著這么多學生的面,他還真是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你們這樣做是在欺騙學校——這一句簡單的話他實在說不出來。學校已經擺明了不要臉皮了,又怎么可能指望學生們給學校留臉面?
“這事其實挺簡單的,我的話說完了。哦,對了,還有一個事情,據我所知,海天集團最近可不太穩當。海天大廈那邊最近似乎是出事了吧?子陽,你也保送成功了,有空多在家陪陪叔叔吧,說不定過了這陣子,以后再見面可就難了。”
杜立鼎帶著些笑容,又和吳子陽打了個招呼。吳子陽被他嚇得向后縮了一下,可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曾經以為杜立鼎和杜立言不過是兩個二貨,可以隨他擺布。可是今天杜立鼎突如其來的作法讓他稍微有了一些不安:他意識到了也許杜立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危險得多,只是,這份危險到底來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