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的事情,從幾個月前杜立鼎就在籌謀了。前世他沒有報復吳子陽,就已經非常郁悶了,這一世說什么也得讓他學到點教訓不可。而現在的他也不是曾經的那個對于學校之外的事物一無所知的懵懂少年,他也很快就籌劃好了計劃,借力打力讓吳海天嘗嘗什么叫痛苦。
至于說一封匿名信是否能夠對付吳家?杜立鼎才不在乎。如果顧建國不動手,他蠻可以再找別人:吳家這一次觸動的是市里的利益,只要自己去找,總能找到對他們下手的人。
這一切,他自己早就把手尾辦好了,只是沒有說罷了。
聽了這一切,杜立言也是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這么心狠手辣,想要直接把海天集團搞到破產。
這不是說他同情吳海天——吳海天做的事情確實夠得上進監獄了。他不覺得吳海天可憐,但是自己的弟弟竟然有這樣的心機,這讓他覺得難以想象。
杜立言很想要對杜立鼎的做法叫好,可終究于心不忍,“至于嗎,不過是吳子陽搶了個大學名額,你就想把人逼的家破人亡?這是不是有點過分?”
“我不覺得過分。他那么做有可能毀了你的一生,可是他滿不在乎。既然這樣,我毀了他不也正常?他要是覺得自己了不起,完全可以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他不是素質高,能力強的保送生嗎,他可以靠一己之力扳回來局面,我不攔著他。要是這點能力都沒有那就別怪命運無情了。而且我不過分,因為我沒有先找事——先撩者賤,既然他挑起了這場斗爭,那么他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可是你這么做,我擔心你遲早會惹了人的。你不喜歡動用暴力,別人可說不準。你就不怕哪天被堵在門外,被人打斷腿?我看你這么下去,遲早有這個趨勢。”
“不會的,你放心吧。”
杜立鼎把杜立言的話轉頭就拋到腦后了,他做事自有分寸,還不用一個十八歲的小孩教導他。做買賣競爭肯定會得罪人,但是只要把握住了分寸,自然就不會有事。
當然這些杜立鼎不會和杜立言說,他敷衍著杜立言,也和杜立言一起回到了教室。
對于七班的學生來說,今天的事情倒是有些意思,一直到了班里,大家還對今天的事情議論不休。只不過對于這個事件中的四個人,大家的看法是明顯不同的:杜家兄弟回到班里的時候,獲得了班里面一片的口哨聲,杜立鼎走進屋子的時候,甚至還有人主動和他擊掌慶祝,祝賀他今天做的足夠漂亮。
而同樣在外面逛了很久才回到班里的張一帆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當她黑著臉回來的時候,班里還會時不時的傳來一聲竊笑,似乎在嘲弄著她的作為。
學生們是沒有那么深的城府的,對于他們不喜歡的人,他們當然就要狠狠嘲笑:而張一帆在這個班里顯然就是個不招人喜歡的女孩,仗著自己學習成績好,張一帆一向都很驕傲,對同學們冷言冷語,拒不幫忙也不是一次兩次,看她倒霉,周圍人也只會高興。
四周飛來的笑聲,讓張一帆的眼圈又紅了。而看看她的樣子,杜立鼎也搖搖頭,沒有再去理她:他不反對痛打落水狗,但是卻也不喜歡欺負女人,和她計較太多沒什么意思,不去搭理他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