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蘭,楊曉陽今天要請客吃飯,你,還有我哥都不要上晚自習了,跟我們吃飯去吧。”
四月的腳步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對于高考前的學生來說四月如此短暫,一轉眼就已經過去。而在五月到來,天氣轉暖的時候,杜立鼎又在一次晚自習前找到了顧可蘭,對她發出來邀請。
看看杜立鼎,顧可蘭挑挑眉毛:這一個月來,杜立鼎似乎安靜了很多,可今天,他顯然又不遲到吃錯什么藥了。
杜立鼎把自己的公司進一步發展的時間定在了五月,整個四月份沒有什么新的變化,他的生活也輕松了不少。這段時間沒有發生什么大事,整個高三的日子也是緊張而忙碌,平淡如水。顧可蘭都快忘了杜立鼎一個月前和學校發生的爭執,最近這段日子滿腦子都是習題了。
畢竟,這才是高三生活的主流——倒是十三班那邊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去藝考的余璐回來了,可是卻是敗興而歸。據說她中戲北電都沒有考上,最后只是考上了一個本省大學的藝術系——雖然在看來也很不錯了,但是余璐卻很難接受:她覺得自己就應該是上中戲北電的,沒有考上自然是心氣不平。
學校都在瘋傳這件事情,顧可蘭還打趣杜立鼎,讓他趕緊去安慰一些余璐,說不定還能發展一段感情。可是對此,杜立鼎卻興趣缺缺。
“余璐考不好在意料之中啊,她眼高于頂,連和人交流都不會,哪個面試官能喜歡她?而且我也沒興趣安慰她——快考試了,談兩個月的戀愛有什么意思?尤其是現在我媽都不許我夜不歸宿,談戀愛真的沒多大意思。”
“齷齪。”理解了杜立鼎當時的意思之后,顧可蘭只回了兩個字,想不到杜立鼎倒是厚臉皮,今天又來和她搭話了。
抬頭看看班門口,顧可蘭看到了楊曉陽站在那里。這位曾經的初中同學不知道怎么混進了學校,還跑到這里找他們。顧可蘭知道他和杜立鼎最近走得似乎很近,關系很不一般。只是對于這位早就輟學了的初中同學,顧可蘭雖然稍微有些印象,卻沒有熟到一起吃飯的地步。
“楊曉陽請客,你倒不客氣,人家說不定沒有想請我,你那么熱情干什么?”顧可蘭隨口說了一句,卻也知道杜立鼎既然敢來,那就肯定是得到了楊曉陽的允許,只是對此,她卻沒有太大的興趣,“我不去,快考試了,我才不曠課。而且你們請客也沒多大意思,又不是去川香閣。”
川香閣是滏陽首屈一指的大飯店,顧可蘭的話也是開玩笑的意思。可是杜立鼎聞言,卻笑了起來,“你還真說錯了,今天我們就是去川香閣——能不能賞個臉,跟我們一起去?”
“他有什么事啊?”顧可蘭這一次真的詫異了,可是杜立鼎還是那張笑嘻嘻的臉,看不出來什么嚴肅的表情,“別管那么多了,一起去吧——可蘭,我拉著你去,也是有正經事。”
逃學還有正經事?顧可蘭撇撇嘴,沒有說話。
可是,她終究沒有反對。
顧名思義,川香閣是一家川中菜館。滏陽地處山區,糧食產量不算高,并沒有太豐富的飲食文化。解放之后,國家從粵西調了人馬過來開礦,帶來了大量的川中工人,從此以后,滏陽的大小飯館也大多以川味為主。
杜立鼎的舅媽開的就是一家川菜館,而比起來川香閣,他舅媽的買賣就太小了。川香閣消費層次頗高,全是數一數二,一般人沒有大事,也很少會登門。
楊曉陽不是什么富裕的人,他會在川香閣請客,就肯定不是小事。杜立鼎也說了有正事,這也讓顧可蘭有些好奇,他們到底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