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安排讓他方便了太多。到京城的幾天,他的任務還是蠻順利的。可是直到今天他還是遇到了麻煩。他按照杜立鼎給他的任務來到了資源賓館,卻沒有想到在這里遇到了麻煩。
其實百度的實力,楊曉陽已經見識到了。果然如同杜立鼎所說的一樣,李艷紅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人——這個年僅32歲的留美博士儀表堂堂,談吐不俗,再加上聽說他的技術很出色,楊曉陽也得承認,這人絕對是個人才。而徐永在話語之間不經意的流露出來的燕大紐約學生會,他在硅谷的作為,以及他和投行的關系,也都讓楊曉陽艷慕不已。這樣的人確實應該成功,他有著成功的資本。
可惜的是,杜立鼎另外半句話聽起來也沒有錯:這個公司確實是乍看上去各方面都極為優秀,但是仔細一看卻問題多多的公司。自己來到這里和他們談生意,可是他們卻暗中試探自己。
好吧,這種試探不算什么,楊曉陽有所察覺,卻也沒有在意。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把自己的底細盤問清楚了,就翻臉無情開始調侃自己——他們試探自己不是為了更好的做買賣,而是為了評價自己是否有資格和他做買賣。
從那時候開始,楊曉陽就看到了他眼睛里面的鄙視:那種鄙視并不明顯,卻非常讓人討厭,他們看著自己的樣子,就仿佛是看著低等生物,取笑和憐憫并存。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就仿佛他和自己不是一樣的生物,甚至有可能在對方眼里,他和自己說話都是瞧得起自己。
那種眼神,楊曉陽見過很多次。他從小家里窮,自己讀書又不好,不是第一次被人瞧不起了。以前的很多次他都認了,可是唯獨這一次,他覺得無比扎心。
不只是因為他覺得現在自己是成功人士了,再被人鄙視很丟人,同時也他發覺,擺渡對自己的瞧不起,很有可能讓自己的森蘭公司處在被動的位置上。因為自己拖累了公司,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好在,他還有辦法,扭轉現在的局面。
既然好好談判不行,那就來硬的吧。
“徐總你說的那種商業模式,我知道。但是如果我真的只是想要找一個收費的服務商,我就犯不上來找擺渡了。我想要找的是合作伙伴,我也認為擺渡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現在看,徐總似乎是把我當冤大頭了。徐總,我不缺錢,一年八萬美金我也拿得起。但是徐總你不跟我說實話,這就沒意思了。”
回憶一下杜立鼎的話,楊曉陽也再次開了口。他的話讓徐永歪歪頭,有了些許好奇,“哦?我怎么沒說實話?”
“擺渡真的無意自己做網站么?據我所知,你們現在的經營模式是美國的Inkti公司首創的。這家搜索公司就是通過向互聯網公司提供搜索技術,從而尋找到了盈利模式的。而這樣的盈利模式,也是后來谷歌他們使用的模式。不過谷歌現在已經不再玩這個模式。他們自己辦了自己的搜索網站,不再給別人提供服務,而是準備自己做些事情了。對于他們的做法,徐總你怎么看?”